融司隐是评判长老之一,白天自然不在院中,只慕容斋却是在的。
慕容斋连熬了几个日夜研究那栗石散,总算有些成效,又见到谢虚来寻他,情不自禁看了看天,喃喃自语:“今天是什么好日子?尽碰上好事了。”
齐周灵听见他的话:“……”
谢虚把一脸自闭的小孩推到慕容斋眼前,言简意赅:“他受伤了。”
慕容斋:“小霸王也倒霉了?果然是好日子。”
齐周灵:“……”
慕容斋虽然嘴上不饶人,但真正面对齐周灵,还是关切着他的伤势,这么一检查,才发现齐周灵的筋骨伤得厉害。不过短短几刻,手臂上的肉便微微发黑,有股腥臭气味泛出来。
慕容斋用药水给他洗涤伤口,棕色药液很快便被浸得微微泛红,等伤口洗净,慕容斋才用针封住穴位,刮骨将毒液尽祛了,才算抑止住伤势。
包扎好后,慕容斋微微咬牙记仇:“这毒看上去又是异邦人手笔?”
齐周灵全程一言不发,只在谢虚看过来时,才安静地低头抿唇,看上去有几分可怜。
谢虚也无奈,他揉了揉齐周灵细软的发,又问慕容斋:“他这样的伤,明日还能参加比武吗?”
慕容斋摇头:“不可能了。”
要这样一个刚连胜十八局,正是风光得意的少年急流勇退,实在不是一件轻而易举的事。
就算齐周灵没存着要年纪轻轻当上武林盟主的心思——越到后面越见高手,齐周灵这样的天骄也难以为继;但这样让他黯然退场,又何曾会甘心。
齐周灵低垂着头,声音有些有气无力:“且让我试试,若是比不过,我自行认输也好。”
谢虚看着他手臂上的伤,语气冷淡:“不准。”
齐周灵顿时颓然起来,神情好似说不出的失望。谢虚微微一顿,又道:“等你下次好全了,再来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