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鄞受不了地瞥他一眼,“打赌?你怎么想到这个?我是那种为了输赢,还把自己的头发压上的人吗?”
你不是谁是?
但是岑越想知道内情,忍辱负重地把话咽下去,道:“那是为什么啊?”
“哦,特别好奇吗?”时鄞朝他勾起嘴角,满眼都是坏笑。
岑越傻乎乎的上了他的当,乖巧点头。
时鄞便道:“那你求我。求我,我就告诉你。”
岑越顿时无语,到底几岁了时某人,咱能不能有点成熟男人的风度了。
“……时鄞哥。”长大点吧!
时鄞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腹诽自己,不过,他大人大量,道:“这次打个折,就告诉你。不过,跟你说了之后,你可不能告诉别人。”
岑越对他着保证,绝对不会外传。
“其实呢是这样,我不是陪老宓勘景,挺烦人的,找了好多地方,他都不怎么满意。一直这么东奔西跑,一直忙得头发挡眼睛,我才想起来好久没剪头发。但是北城你也看到了,哪有什么时候高级造型师,而且为了赶在第一场雪之前,把场地定下来,我就挑了住宿附近的一家理发店剪了了个头。”
时鄞越说神色越悲愤,岑越却听得笑个不停。
“我跟那个Tony小哥说,剪短一点,只要不挡眼睛就行。——他这是短亿点点吗?”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岑越笑得瘫在床上,他完全能想象出时鄞坐在理发店,看着镜子里新出炉的发型的茫然与无措。
时鄞看着他笑得一点样子都没有,心说这下应该不怪他了吧?
不过,现在气氛正好,时鄞便道:“那个……你晚上找我是有事吧?我微信上给你回消息的是我的前女友。不过,你别误会,她今天匆忙过来,把手机和护照都弄丢了,这里她人生地不熟,谁都不认识。我只能领她到我屋里暖和一下,然后借给她手机,让她打电话给自己的随行助理。”
本来岑越还很开心,又听见时鄞跟他闲聊,说发生在自己身上好玩的是给他听。
这会儿,突然冷不丁听到时鄞提起晚上的那条微信,他突然没有了笑意,慢慢从床上坐直了身体,表情怔怔地听时鄞的解释。
“这不凑巧吗?我下了楼拿自己的身份证给她重新开了一间房,让她先住着。没想到,你正好那个点找我。”
岑越哦了一声,他半垂着纤长的眼睫,听完了时鄞的话,没有立即出声。而是沉默了一会儿,才抬起黑漆漆的眼睛看着时鄞:“时鄞哥您和她还是好朋友吗?”
这是一个挺越界的私人问题。
但是岑越想,既然时鄞跟他解释他和ex的关系,是不是越界一点也没有问题?
时鄞诧异地看了看他有一两秒钟,岑越没有退缩,澄澈的大眼睛仍坚持与他对视着。
“……嗯。”时鄞终于点头,“当年分手,是我对不起她,记得夏天吗?夏天小时候有很长时间是和她在一起的。”
怪不得,时鄞会把夏天交给她。
岑越忽然觉得胸很闷,想到上次他没去成的北京。
时鄞也想到了他叫岑越来北京和夏天玩,又爽约的事刚想解释。
岑越却站起来,笑着道:“原来是这样,我没有误会啦,时鄞哥不用担心!”
“……”时鄞盯着他脸上的表情,眉头微微皱起。
岑越低头看手机上的时间,避开他探寻的视线,道:“已经这个点了,耽误了时鄞哥这么长时间,您回去休息吧。”
时鄞还在看岑越脸上的神情,却没有多说什么。他站起来,随着岑越走到门口,还没打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