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还笑着看岑越一眼。
岑越脸上刚刚降下去的温度被他这么一说,又有点上升趋势。
“不是,时鄞哥,我……”我什么,岑越自己都说不好。
时鄞打开鞋柜,给他拿拖鞋,说:“跟我碰一下嘴皮子,有什么?这倒让我想起来了,《如履薄冰》里有吻戏吧?你对着纪峦那张老脸能下得嘴?”
“纪老师挺年轻的!”岑越跟纪峦混熟了,还跟他分享了一下自己的感情路程,对纪峦的好感是噌噌的,“时鄞哥,您别这么说纪老师,他真的是很好一个人。”
嗯?岑越这是在反驳他的话吗?
时鄞本来在开冰箱,看看有什么解酒的能给岑越喝,现在一听岑越的话,他立刻直起身,看向岑越的方向,道:
“……说说都不行了,怎么,你现在很喜欢他啊?”
喜欢纪峦吗?那肯定是喜欢的。
不过岑越一时没弄懂时鄞嘴里的喜欢是什么喜欢。
他决定绕过这话题,说:“时鄞哥,你在找什么?”
时鄞看他回避话题,挑了挑眉,把手里的牛奶晃了晃给他看看,“我热一下,你在这儿坐一会儿。”
时鄞的客厅很大,但是岑越还是喜欢和时鄞挤在在一起,他见时鄞进厨房,也起身跟上去。
时鄞见他不听话,眉毛微微皱了皱,心想,喝醉了就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了吧?
岑越靠在厨房门边,看着时鄞把牛奶倒进玻璃杯里,“热一分钟就行了。”
还指使他起来了,时鄞看了看岑越,岑越冲他笑,时鄞只好点点头,拖着声音道:“好,一分钟,我都听今天寿星的,今天你最大。”
距离十二点还剩十几分钟,在今天截止前,岑越确实还是寿星。
岑越大笑,“那我让时鄞哥做什么都行吗?”
时鄞不知道他还这么会顺杆爬,不过,说出的话犹如泼出去的水,他不好反驳自己,便道:
“当然,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
谁会让你杀人放火啊,岑越无语,但是听到时鄞答应他,心情还是很雀跃。
岑越压抑这激动的心情,以防他下意识把时鄞当自己男朋友的话说出来,他咬着嘴唇,很是平静了一会儿。
时鄞那边一边等微波炉里的牛奶热好,一边瞥两眼岑越,见这个破小孩眼珠转来转去,指不定在想什么坏主意的模样。
心里冷哼一声,想着,要是岑越提出什么让他学狗叫,或者其他丢脸的事,他一定会让岑越知道什么叫惹到不该惹的人。
“还没想好?十二点要过了哦?”时鄞以防岑越使坏,自己先限定了时间。
“啊!”岑越果然失望的叫出来,“原来还有时间限制?”
时鄞理所当然地点头,“当然,不然你天天过十九岁生日?”
“可是……”岑越想争取一下,“可是现在已经十一点多了。”
微波炉叮了一声,时鄞把牛奶拿出来,他一边示意岑越去客厅的吧台,一边端着牛奶一起出去。
牛奶还有些烫手,他不敢让岑越端着。
牛奶撒了还是小事,把岑越烫到,就不是时鄞想要的结果了。
“是啊,我看看,”到了吧台,时鄞把玻璃杯放到对面的岑越面前,一边看了看自己的腕表,“唔,现在是十一点四十一,距离十二点呢,还剩不到二十分钟,快想吧,——过时不候啊!”
承诺一点都不诚心!岑越握着玻璃杯取暖,一边心有不甘地暗暗瞪了时鄞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