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越没说话。
林钧抬起头,过了一会儿道:“我不介意你心里有人,对方也不打算回应,选择一个爱你的人,难道不好吗?”
如果岑越这一次没有经历生死,他或许会被林钧打动也说不定。
这样的话,任谁听了都会感动吧。
岑越摇摇头:“不是他的话,我也不会喜欢其他的人。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表达,在喜欢上这个‘世界’之前,我是先喜欢上他的。”
有了时鄞,岑越才慢慢落到地面上。
林钧听了他的话,不禁睁大眼睛,这还是他第一次知道岑越也有说情话的一面,还说得让他都觉得浪漫的无可救药的程度。
“好吧。”林钧如释重负地笑了一下,他对岑越道:“我做不到祝福对方,但是我愿意祝福你,早日康复。还有,心想事成。”
林钧带着遗憾和释怀离开,岑越目送他离开,也祝愿他能找到自己的幸福。
重新回到一个人独处的时间,岑越翻开手机,手指点到微信,忍不住划到时鄞的头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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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的路上比过来的时候,拥挤许多,狭窄的走廊好像一下子涌入了许多人,一张张模糊的面孔挤在走道两边。
时鄞看不清他们的面孔,能感觉到一些人的目光放在他的脸上,那目光有打量、有吃惊、有探寻,随着这些落在他身上的目光,窃窃私语随之而来。
无外乎问他是不是时鄞,他怎么来医院啊这些老调常谈的问题。
为什么会来?
时鄞都觉得自己可笑起来,他一片好意,昨晚喝完酒,听到消息之后,一夜没睡赶过来。过来的路上,他担心岑越有没有事,打了无数通电话,就是他自己出事了,都没这么担心受怕过,生怕自己迟了一步,让岑越出了意外。
然而,岑越呢?出事了之后,没有给他任何消息。
好,他不怪他,他是病人。
但是既然有时间知会那个男老师,怎么就没时间通知他?
他难道以为自己是什么铁石心肠的人,连他的人身安危都不放在心上?
又或者,恶人时鄞,会对他受伤的事无动于衷到不闻不问的地步?
时鄞甚至忍不住想,岑越原来是这样看他的?
可不可笑?
三十多年来,他毫无私心、不求回报,对一个人好,给他找人脉,为他托关系,为他的星路保驾护航,就为了能让他星途坦荡,从此扶摇。
结果呢?
迎面碰到了终于找过来的陈英,大概是他的表情过于冷酷,陈英看了他一眼,想要说的话就自动缩回喉咙里。
时鄞也不需要她说话,他现在也听不进什么。
陈英怕他路上出事,还带了两个保镖给他开路。四人沉默地走下楼梯上,作为人肉屏障的保镖最大限度给了时鄞的私人距离,不少人举起手机,对着他的脸狂拍。
陈英一看场面要闹得不可收拾,赶紧打电话。
“要不,我们换条路走吧。”陈英建议道。
时鄞无所谓地点点头,陈英看他的表情,知道他心情肯定非常糟糕。
安保人员还没到齐,陈英等人暂时停留在医院借出来的一个休息室,保镖在门外的通道两头看守着。
陈英让时鄞坐在椅子上休息一会儿,他一晚上没睡了,相比较其他人,陈英更关心时鄞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