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寒就站在边上,一脚踢上去,直接把付岩打趴下。
吕临趁势压上,恼声道:“你逃也没用!”
“是他想杀我!”付岩失控大喊。
裴恒不懂:“可死的是徐浩杰啊。”
“我不是故意的……是他先动手……对,我是过失!不对!我是正当防卫!”付岩终于找到理由,拼命强调自己的清白,“我是正当防卫!”
吕临示意同伴把执法记录仪打开,趁着付岩愿意说话,开始提问:“把经过说一遍,不许掺假!”
付岩恼恨地瞥了眼裴恒,喘-息着说出经过。
他嫉妒裴恒不是一天两天了,上次城市赛下泻药,裴恒没中招,他这次就想故技重施。
考虑到泻药效果最多只能整一整裴恒,他便想到了毒-品。
这玩意儿说难买是难买,但说容易也容易。他趁着训练的空档,往人员混杂的地方多跑了几圈,很快就有人凑上来,轻松搞到了致-幻-剂。
选拔赛上人很多,检验员都是现成的。一旦裴恒出现吸-毒的症状,市队想瞒都瞒不住。只要查实,裴恒的职业生涯绝对完蛋。
因此,即使赛前付岩没找到下手的机会,也完全不急。他等着裴恒去比赛的时候,摸进裴恒的更衣室,用偷配的万能钥匙打开储物柜的门,偷偷往裴恒保温杯中加了药。
就在他关上门的那一刻,付岩的第六感突然爆发,躲开了背后偷袭的徐浩杰。
徐浩杰一锤扑空,大概自己也慌了,不管不顾地继续攻击付岩。
两人对抗中,付岩夺过徐浩杰手里的破窗锤,敲碎了他的脑壳。
徐浩杰倒地,鲜血顺着伤口流出。付岩用来装致-幻-剂的瓶子掉落在血泊中,沾上了徐浩杰的DNA。
杀人后,付岩害怕极了,不敢报警,生怕毁掉自己的生活。转念之下,他想到这里是裴恒的更衣室,如果人死在这里,对裴恒肯定有影响。
而且一旦裴恒喝了加料的水,出现奇异行为,更容易让人联想他是吸-毒致幻后杀人,因此付岩捡起瓶子后就走了。
瓶子不过手指粗细,他怕沾了血引起别人的怀疑,特地洗干净后,才丢入厕所门口的大垃圾桶里。
谁知还是被发现了。
与裴恒共用一个更衣室的,除了徐浩杰,还有几个人。但他们的比赛都在上午,结束后就回去休息了。
因此下午只有他们两人。
裴恒觉得奇怪:“徐浩杰为什么要杀你?”
“我怎么知道!他个疯子!”付岩破口大骂。
吕临示意同事先把吕临押回去。
楚亦寒思忖道:“如果付岩句句属实,或许徐浩杰真正想杀的是你。”
裴恒感到不可思议:“可我跟他不熟,今天我们俩比赛时间错开,我都没见到他。就上次城市赛压了他一头,不至于这就要杀人吧?不服气倒是可能,但这不通常都是用下一场比赛赢回来吗?”
吕临同意楚亦寒的看法:“徐浩杰很有可能是将付岩错认成你了。你们俩穿着一样的队服,从背后望过去,不熟悉的人的确容易认错。”
“可付岩躲开偷袭后,就转过来给他看到正脸了。这还能认错?”
“可能是想灭口,也可能徐浩杰慌张之下,根本顾不上辨认那还是不是你。”楚亦寒说。
裴恒还是想不通:“可我跟他无冤无仇……就输了一局比赛,不至于要杀人吧。”
这点楚亦寒和吕临也想不通,只能暂且搁置。
一天之内有两个人想害自己,结果他俩狗咬狗,两败俱伤,一个死了,一个坐牢,裴恒躺赢,他也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
天气转凉,吕临嘱咐孟江去给暂押看守所的付岩送身厚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