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寒疑惑:“为我好什么?”
为你报仇!
这四个字在裴恒嘴边转了一圈,他忍住了,露出一抹不怀好意的笑:“你等着吧,你以后会谢我的。”说完他把小米椒丢开,端着他的“杰作”去给简颖上咖啡。
“姑姑,我亲手给您泡了杯咖啡,您一定要全部喝完呀。”裴恒笑得格外灿烂与亲切。
简颖微微一笑:“好的,谢谢你。”
黑咖啡浓郁的气息盖住了醋和小米椒的气味,楚亦寒不好直说,只能道:“要不还是先上楼去看看你的房间吧。”
“不急,不能浪费裴恒的心意。”简颖端起咖啡就喝,楚亦寒都来不及拦下,就看见她的表情扭曲在一起。
裴恒心中乐开了花,还无辜地问:“我泡得不好喝吗?”那委屈的语气,仿佛只要受到一点否认,心理防线就会崩溃。
简颖深谙不能让病人伤心,只能违心吐出两个字:“好喝……”
裴恒瞬间变脸,一下子笑得更加灿烂:“那您多喝点!一定要全部喝完哦,不然我会难过的。”
简颖在心里下了定论:这孩子病得不轻。
楚亦寒怕把人折腾病了,上前将咖啡端走:“一路过来也辛苦了,先上楼去休息吧。”
简颖赶忙走了。
裴恒有种敌人落荒而逃的感觉,骄傲地小声问楚亦寒:“我厉害吧?”
楚亦寒不明白他哪来的勇气要表扬,苦口婆心地告诉裴恒:“她是我的客人,你别做这些奇奇怪怪的事。她难得来一次锦城,在家里住几天,你平时陪她说说话就好。”
楚家亲戚不多,父母去世后,出卖楚亦寒的那位表姑反而是他最亲的一个亲人。
楚亦寒这么孝顺,裴恒都不知道该怎么告诉他真相了。
原文中,表姑为了得到永久居住权,找了个老外结婚。这个老外说是家财万贯,其实就是个骗子,专门骗这种试图用结婚进行移民的外国女人。
他酗-酒、家-暴、赌-博样样精通,很快就把表姑的钱花了个七七八八,表姑不给钱,还总是动手打人。
这算是恶有恶报,但表姑后来得知楚亦寒将穆立新反杀,琢磨自己在楚亦寒面前没漏过馅,便想回国投奔他。
裴恒才不想让这种吃楚家人-血-馒头的人继续骗楚亦寒,在花园里溜达着琢磨对策。他无意间看见草叶上有条毛毛虫,忽然灵光一闪,捡了根树枝,将毛毛虫挑起。
楚亦寒在楼上看到这一幕,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匆匆赶下楼,看到裴恒把毛毛虫放到了简颖房间的门把手上,赶紧把虫拿走。
裴恒不高兴了:“你干嘛?我好不容易放上去的。”
楚亦寒头都大了,他知道裴恒心理年龄不大,但没想到他会这么幼稚,赶紧拉着他回到自己房间:“你干嘛呢?人家今天刚来,你怎么就想着整人家?你几岁了?还玩这种恶作剧?”
要帮寒崽出气,还不能让寒崽知道原因,真是太难了。
裴恒沉重地叹了口气,郑重其事地拍了拍楚亦寒的肩膀,语重心长道:“崽崽,阿爸的事,你就不要管了。阿爸自有分寸。”
“你有个鬼的分寸。不许再整人家,不然晚上我就搬过来和你一起睡。”楚亦寒使出杀手锏。
裴恒:“……我怎么觉得你好像还挺期待的呢?”
“是啊,要不你把毛毛虫再丢回去?”楚亦寒故意放慢语调,朝客房的方向努了努嘴。
裴恒哼哼:“她不值得。”
“乖一点。”楚亦寒点了点头裴恒的鼻子,见他不情不愿地“嗯”了一声,才放人去玩。
简颖得知这事,哭笑不得:“这孩子好像对我有敌意,但我确定自己之前没见过他。他是不是误会了什么?”
“他没有坏心,平时也不是这样的,今天有点反常。”楚亦寒也想不通裴恒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