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裴恒和吕临还能正常来往、做普通朋友,但是和他相处时就别扭得很。
楚亦寒想了好一会儿,觉得至少不能让他和裴恒的关系比吕临差,不然以吕临的坚韧,说不定早晚能把裴恒拿下。
楚亦寒在心里打了四五遍腹稿,终于在裴恒快把海鲜粥喝完时把话说了出来:“很怕见到我?”
裴恒装傻:“没有啊。”
他不是怕,他是心虚。
楚亦寒轻哼,才不信这是他的心里话:“能和吕临继续做朋友,就不能和我继续做朋友?裴恒,你心里藏着什么秘密?”
“没有呀,我能藏什么?”裴恒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小心脏,仿佛不这样就会被楚亦寒看穿似的。
楚亦寒压着胸腔中波涛汹涌的情绪,稳着语气慢慢道:“我也不是死缠烂打的人,你要是不愿意,我不会勉强。但你亲近吕临,却躲着我,这是什么意思?你对吕临有意思?”
裴恒的脑袋摇成拨浪鼓:“我不是!我没有!你不要瞎说!”
不管多少次听见这话,楚亦寒的心情都能好转。只要裴恒没有喜欢的人,他就还有机会:“那以后还躲我吗?”
“我本来就没有躲你呀。我就是觉得你需要冷静一下,咱们……不合适……”裴恒一边说,一边偷偷观察楚亦寒的神色。
楚亦寒微微皱起眉头,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些,又强迫自己放松:“我冷静过了。”
他语气郑重,裴恒抱着保温盒大气不敢出,有种等待审判的感觉。
“都是成年人了,不至于这样就绝交。你之前说做普通朋友,我同意了。”楚亦寒扬起下巴,眼中一贯的高傲却不复存在。
裴恒的心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难受得紧,但同时又为此松了口气。
爱情不是必需品,但楚亦寒对穆立新的恨已经深入骨髓,不可能消失。他可以没有爱人,但不能将这份爱倾注到一个用着穆立新身体的人身上。
裴恒平时总是爱笑,但这次嘴角牵了好几回都失败,勉勉强强才扯出一道笑:“好、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