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亦寒万分肯定道:“不会有这种事。”
“不管他是不是穿书,这副身体是穆立新的,这点你已经确认,你真的能容忍吗?”吕临最担心这点。
他们作为外人,对穆立新的所作所为认知有限,都觉得千刀万剐不足以泄愤。楚亦寒作为最大的受害者,谁能保证他对着穆立新的身体能忍住心底复仇的火焰?
楚亦寒迟迟没有出声。
他拼命在忍。
如果里面的灵魂仍旧是穆立新,楚亦寒早就把他碎尸万段了。
可那是裴恒。
是他深爱的裴恒。
楚亦寒紧紧握着拳,好一会儿才沉声问:“你想怎么办?”
吕临叹了口气:“从中央银行调资料虽然难,但我既然知道了这个线索,不得不去查。至于后面的……裴恒这个情况,最多帮他争取到精神病。”他说着有点烦,“怎么就偏偏穿到穆立新的身上。”
楚亦寒睨了眼他:“你不是无神论者吗?怎么快就相信他说的话了?万一只是为了脱罪呢?”
“我是无神论者,但不是傻子。裴恒的表现和穆立新完全不同,否则你也不会放下戒心。如果真的担心这是穆立新想脱罪在扯谎的话,只能先把他送进精神病院做进一步观察。”吕临很担心,毕竟那种地方就是正常人都有可能逼疯。
但转念之下,楚亦寒既然没伤害裴恒,想必是相信他的。有楚亦寒在幕后运作,即使裴恒进了精神病院,也应该不会受苦。
“吕警官可真是敬业。”楚亦寒不咸不淡道。
“他要是真进去了,我每周都会去看他。”吕临见时间差不多,敲门重回裴恒的卧室。
裴恒仍旧抱着狗,怔怔地望着窗外无边无际的大海。他这样子,说好听点是大彻大悟,说难听点就是破罐破摔。
“我现在□□银行调材料,你趁这段时间再想想吧。”吕临也不知道该跟他说什么,招呼了小八,跟裴恒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