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白色锦被上,多了一朵赤红的凤尾花。

如凤凰尾羽般瑰丽夺目。

花尖那抹红色更甚,鲜红如血的细纹显得妖艳又旖旎。

着一袭白色道袍,身姿挺拔的人影入目。

谢枕舟回过神,眼疾手快的将凤尾花塞入被中,才对上越辞的视线。

“只是受了风寒?”

先前在执事堂凑巧听了一耳,越辞对谢枕舟的病情并不太清楚,眼下看到他脸上因着君烨忽然而至露出的苍白面色,还当是他病得不轻。

越辞是第一次遇到,有修者会如此弱不禁风。

但放到谢枕舟身上,又好似毫无半点违和感。

越辞首次见谢枕舟时,后者就是在病中。

且还哭得十分惹人疼。

如今算是加深了固有印象。

......

“是。”

谢枕舟对着越辞点头,没过多解释。

越辞见他没继续说下去,也不再问,自发坐到了一旁的矮榻上。

睡姿慵懒,单手撑在后颈,身子微仰的看着谢枕舟。

他本就不通医理,而云舒既已来过,七星峰未来继承人的名头可不是虚的。

“上回与你说过,会同你带些礼物,”越辞仰躺在榻上,懒散抬手左右晃了晃,“接着!”

似是有意想要逗逗他,越辞在谢枕舟反应过来前,将手中的礼物径直抛了过去。

谢枕舟此时风寒入体抑或是因为君烨。

他的反应有点迟钝。

眼见东西就要砸到自己的脸,他只来得及紧闭上双目。

朗笑声传入耳中。

接着是越辞放肆的大笑。

预想中的被砸没有出现,谢枕舟小心翼翼睁开一只眼睛。

只见一个白色的小储物锦囊被灵力托着,悬在眼前。

想来是锦囊在即将砸到他面上时,便被越辞给制住。

......

“二师兄!”谢枕舟瞪圆眼睛看他。

越辞分明就是在戏弄他。

听到谢枕舟扬着语调,不同之前的口吻,越辞笑得更是不加收敛,“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