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源持续从大腿处传来,那一块仿佛都被染上了不同寻常的温度。
他的手被谢枕舟攥在身前,几根发丝随着他的胸膛起伏,有一下没一下的搔刮在朝舤手背之上。
痒意顺着那里开始向上浮动。
朝舤敛下眼睑,呼吸微有些沉。
云舒已然从紫色药瓶中取了一粒黑色小丸子,用两指捏着。
心念转动间,药瓶被收回了乾坤戒内。
他的另一只手, 空了出来。
......
云舒空出的那只手, 伸过去正要捏上谢枕舟两颊,方便把药喂进去。
只是指尖还未真正触及,像是被一道无形的气体阻隔, 无法寸进。
朝舤眸色暗了暗。
“大师兄这是?”云舒缓缓抬眸,声音中除了轻柔,还藏着几分疑问。
气氛变得更加微妙。
邵黎觉得, 此刻的他, 不该待在这里。
朝舤神色淡淡,依旧是那句话,“我来。”
话音落下的一瞬,他从谢枕舟攥紧了的手中抽出了一只手。
被握过的地方, 还保留着不属于他的热量。
谢枕舟两颊被朝舤捏得嘟起,洁白的齿间微张开,舌尖也依稀露出了些许。
指腹下,更为柔嫩的触感袭来。
比他刚刚被紧握过的指尖还热,不断传递过来。
·
“喂吧。”
云舒这次听清楚了。
大师兄原本清冽的声音,其下被他藏起来的哑意,没有立时收敛,在此刻显露了出来。
丹药被喂进谢枕舟口中。
朝舤不发一言的为他输入灵力。
“三师兄,”邵黎站在一旁担忧开口问,“小师弟烧了一个日夜,反反复复不间断,会不会被烧坏脑子啊?”
云舒没有嘲笑他这个听起来有些好笑的问题,慢声给予一个肯定的答复:“不会。”
修士不比常人,就算谢枕舟体质特殊,也不至于会被烧坏脑子。
在听到‘烧了一个日夜’,云舒轻易就察觉到,身边有道呼吸愈发沉重,有低气压开始蔓延。
是大师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