俐铂塔显然见过这个被他附身过的正在昏迷中的青年,指着他,半天没能发出一个音节。
江城恺朝后看了弟弟一眼,道:“你认识他?”
俐铂塔点点头。
“他是什么时候来到这里的?”
俐铂塔想了想,道:“昨天,晚上,我唱歌,他来了。”
江城恺“嗯”了一声,也没有多问昨天晚上的情况,而是道:“那你呢?为什么要从军部逃走,是怎么逃走的?”
“爸爸,让我走的。”
俐铂塔的话让贺非大吃一惊,“你爸爸?……是那个黑袍人吗?”
俐铂塔也很惊讶,点了点头道:“你也认识他吗?你是他的朋友吗?”
贺非心说我和他是仇人还差不多,表面上却仍是尽量平静,继续道:“我不是他的朋友,但是见过几面。”在梦里见的,也算见过吧。
江城恺趁机追问道:“你知道你爸爸现在在哪里吗?”
俐铂塔道:“在家里啊。”
江城恺道:“……哪个家?”
俐铂塔道:“就是我之前住的那个家啊。”
江城恺:“……”
贺非沉吟道:“你说,他说的会不会是第九区?”毕竟在俐铂塔的记忆力,并没有什么可以称得上是家的地方,他和黑袍人待的地方不是仓库就是小巷子,好像一直很穷困潦倒似的。
“你说的有道理,”江城恺点头,转而问道,“你说的家,是不是之前待的那个玻璃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