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主来过一趟,看了一眼,便不寒而栗。
这些都不是活人,而是幻境,呈现的是那一年多时的景象。这个幻境每过一年又三个月,便会重置一次。
而那间小木屋,便是幻境的中心。
他看见一个少年走进木屋,理直气壮地对屋内的靳尧说:“酒楼活计太累了,我不干了。”
“嗯。”靳尧点头,对他说,“我的伤好了,以后在家中好好玩,我来养你。”
说是这样说,但靳尧却没有半点要出去做活的样子,只是每日陪着少年。少年只是一个没有神智的幻境,随着靳尧的心意摆动,自然也不可能察觉到什么不对劲。
冥主觉得脊背发寒。
靳尧这家伙彻底疯了。
又过了几年,先前妖魔境的隐患暴露,六界再次陷入了大乱,堪比上古战场。
多方请求靳尧平乱,但是他们连那个小城镇的城门都踏不进去。
又是数年僵持不下。
天道知道靳尧想要什么,但它不能出手。
因为善恶有定数,天道不能干预,如果干预了,本身的力量就会大幅度下降,那么它就彻底奈何不了靳尧了。但是它不出手,局势只能不断恶化。
终于,它妥协了。
它对靳尧说:“无论你相信与否,朝辞并非吾之手笔。”
“这不重要。”靳尧说,“我只要他能回来。”
“若回溯因果,乃吾亦不敢触及之领域,你极可能会被困在一个没有时间的世界中,生不如死,甚至求死都不能……这样你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