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个要害他的孩子的人不是旁人,不是那些后妃,不是朝家的政敌……反而是楼越自己。
“莫多想了。”楼越将汤药放下,反手将朝辞的手握在掌心中,“有孤在,无人敢动你我的孩子。”
朝辞的眼眸却越发越冷。
…………
又过了两日。
是朝辞最后一次服用那堕胎药。
楼越心中的慌张害怕不比朝辞少,因此这一日他下了早朝后连勤政殿都没去,反倒是一直呆在临华宫。
用完午膳,御膳房那边的宫女如常送来了安胎药。
朝辞看着宫女手中捧着的安胎药,藏在袖口间的指尖都冰冷了。
他端起来喝了一口,便停下了动作。
楼越看似与平常无二,其实一直在紧张地注意着朝辞这边的动向。
“怎么了?”楼越问他。
便见朝辞蹙着眉说:“这药太凉了。”
“拿去热一热吧。”楼越对那小宫女说。
给皇后娘娘的东西,都是一丝差错都容不得的,这药分明与前些天的的温度没有丝毫差别。
但是上位者本就喜怒无常,皇后又在孕中,情绪无端变化很正常,小宫女也没生疑。
药拿回去热一热,一来一回便是两炷香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