靴底踩踏在冰冷地面上的声音就此停住了。
朝华抬头看向男人那择人而噬般的神色,哪怕已有了赴死的准备,此刻也是心悸得不行。
还不等她开口说什么,就见面前的男人突然一把抓住了她的脖子,那修长的手指如兽类的钢爪一般力气大得惊人,朝华半点也挣脱不开,几乎就要被这么活生生地掐断了血肉。
“解药在哪?!”
男人甚至没跟她说任何多余的话,也未曾给她任何辩解的机会,直接便是问她要解药。
朝华张口想说话,却因为脖子被掐住而什么都说不出来。
楼越见状,猛地放开了手,将朝华摔在了地面上。
朝华被放开后,先是剧烈的咳嗽,随后在地上挣扎着起来,这种狼狈的情状让她心中更加恨意上涌。
她爬起身,嗓音嘶哑地说:“把解药给了陛下又怎么样,三月已过,有了解药也没用!”
“解药在哪?”
男人对朝华说的话充耳不闻,只是重复着上一句话。
他此刻看起来十分憔悴。眼中满是血丝,眼下也是青黑一片,看得出来他数日未曾合眼。但这憔悴分毫不能减少他的狠厉骇人,那满身的戾气与从尸山血海中爬出来的血腥气让与之直面的朝华顿时胆寒。
她其实也没打算多做挣扎。
正如她说的,她知道三月后解药便没用了,那何必守着这解药?
她低低地笑起来。应该是被楼越掐伤了声带,此刻笑得如同灌风的破口袋一般是嘶哑难听。
“在海宴宫,我床下的那块木头里。它中间被我凿空了。”朝华说。
楼越转头看向了身后的一名暗卫,道:“去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