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师尊。朝辞小声又别扭地说道, “那个……师尊, 昨夜、昨夜……”
他支支吾吾半响,后半截话就是说不出来。
“你中了合欢蛊, 必须与人交合, 否则便会爆体而亡。事急从权,什么都比不上性命重要,你莫要有负担。”男人凤眸微敛, 全然没有朝辞的羞意和慌张,平淡得像是在陈述一件与他无关的事实,“必须连续交合三月,才能彻底解了合欢蛊。”
朝辞听到祁晏止说得前半截话时,都说不清自己的情绪是如何变化。按理说看到师尊如此镇静,他应该会没那么慌乱才对。但是这并不能让他感到开心,反而情绪骤然低落了下来。好像师尊与他做那样亲密的事情,在师尊眼中不过是为了救他的性命,与任何情爱无关,更是不值一提。
然而在听到后半截话时,他的大脑又一下子乱了起来。
怎么……怎么还要三个月?那、那岂不是说……
他脑中乱糟糟的,一时间也理不出个头绪来。
但除了尴尬和无所适从外,好像又升起了隐蔽的窃喜。
“合欢蛊发作并无定时,发作时你便用传音符寻为师。你且好生休息。”祁晏止说完,动作轻缓地将自己从朝辞身上移开,略振衣袖离开了。
朝辞勉强坐起身,呆呆地看着祁晏止远去的背影。
高大颀长的身影暗合某种玄奥的规则,不过几息之间便消失在了朝辞的视线中。
缩地成寸,寻常的法门罢了。
“看够了?”
戏谑般的声音打断了朝辞的呆愣。
不知何时,苍迟已经出现在了朝辞的身前。他一如从前那般,嘴角带笑,眸含戏谑。
“前、前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