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是三月初,省赛的时间在四月末, 南小槿的生日也是。
四月二十八号。
说到这,赵绎将目光从数学教辅书中抬起来, 突然问:“你说她生日,我要送什么?”
“唔……”
朝辞虽然从前比赵绎更懂女孩子一些, 但毕竟他没交过女朋友, 甚至也不是个异性恋, 在这种事情上也也是有些麻爪。
“包?首饰?香水?……这次生日过了她应该就成年了吧,要不送车?”朝辞把自己想到的都举例了出来。
“好像都行。”赵绎仔细思考, “好像又都不太对。”
“那你自己想吧, 反正你送什么她都喜欢。”朝辞说。
然而他们都没想到,南小槿甚至都没等到这一次生日。
…………
要是去问朝辞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上赵绎的,那大概是初中。
从前他只是这群光鲜亮丽的人中的一个肮脏卑贱者, 是赵绎给予了他重生,让他身躯不至于饥寒,让他魂灵不至于卑弱。
绝大部分的人,哪怕生活再不如意,也有一二在乎他的人。
但之前的朝辞没有。他的父亲将他视为累赘,避之不及,他的母亲将他作为攀权附势的工具,又在他出生之时辞世。两个原本就有关爱他的天职的人尚且如此,更别说旁人。
人生第一个七年造成的影响,或许会远胜于之后的任何一个七年。
所以哪怕后来的朝辞衣食无忧、受人追捧,乃至到现在的锦衣玉食、光芒万丈,骨子里他还是那个无根浮萍的朝辞。
没有安全感,没有归属感,与世界剥离的朝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