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对他伸了一只手,又让他生出了不该有的希望。
是的,不该有的,如今的一切都证明了这一点——早该结束了。
他看着眼中满是怒意和狠厉的霍沂歌,有些想笑。他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开口却又觉得一种难以抵挡的恶心感和作呕感从他的胸前涌上来。
于是霍沂歌只见朝辞张了张口,像是想说什么,最终却蓦地低下头,剧烈得干呕起来。
这些天朝辞几乎没吃什么东西,此时哪怕吐得撕心裂肺,也只能堪堪吐出些泛酸泛苦的胃酸。
床上的青年在这一刻显得狼狈极了。
修长脆弱的脖颈无力地垂下,半长的卷发遮挡住了他漂亮却疲惫的眼眸,纤瘦的十指捂住被咬得红肿欲破的朱唇,红肿和青紫在细腻洁白的胸膛上交织着,又随着青年剧烈的动作起伏。
霍沂歌放开了桎梏着青年的手,从青年身上起来,挺直了腰,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神色晦暗地看着目下情状狼狈的青年。
“你嫌我恶心?”
许久,青年的上方才传来一句意味不明的问句。
朝辞缓缓抬头,对上男人的神色,嘴角抹开了一抹笑意。
“叔叔,你该拿把镜子好好照照自己,一大把年纪了,还以为自己是什么香饽饽么?”
想象中的男人的怒火并没有发生。
霍沂歌被这小子气到了极致,反而又莫名的平静了下来。
只是胸口的戾气却从未这么浓烈过。
“原来是想到此为止的,看来是小辞自己不想好。”
他垂眸,摸了摸朝辞的下巴,指腹感觉不到一丝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