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闭了闭眼,他似乎明白了朝辞的意思。
“所以你要取而代之?”他问。
“不,我对当神其实并没有什么兴趣。”朝辞耸肩,“当神太麻烦了,谁爱当谁当。”
“我只是想活着,活着虽然没什么好的,但是怕死总是人的天性——神也一样。”
"...原来是这样。”聂闭上眼,近乎叹息。
朝辞笑容有些停顿。
他以为自己没有心,可到了这一步,他才发现原来他这种东西也有愧疚。
“我还能活多久?”聂问他。
“七天吧。”朝辞说,“阵法完成需要七天。”
“你会走吗?“
这个问题让朝辞觉得有些荒谬,喉咙又堵得慌,最终他只是干涩地说:“不会,我作为阵法受益者,也必须呆在阵法之中。”
这个问题似乎让聂的气息柔和了些许,像是达成了什么夙愿一样。
这种感觉让朝辞觉得可笑而荒谬,同时又指尖有些发颤。
许久许久的静默无言,偌大的寝宫陷入了沉寂。
“所以你之前在野外遇见我,其实也并不是偶遇?”许久之后,聂打破了沉寂,像是闲聊一样问了他这么一个问题。
“当然不是。”朝辞说,“你是荒选中的新神........我花了好长时间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