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游心道:如此来,楚仙师至少是个筑基仙师。

运气再好点,兴许在金丹期?

他胡思乱想,捋起袖子,准备生火、做饭。

林走兽甚多。秦子游搭了个小小的粗制聚灵阵,用来当捕猎陷阱,之后便去找可以增味的植草。炷□□夫后,他再回来,聚灵阵已经蹲了只星鼠。

秦子游看了,乐,蹲下来薅星鼠两把。

这玩意儿长得毛茸茸、胖乎乎。因只在夜间出洞,所以得了这么个名字。勉强算作灵兽,但不论阶,四处都有。

少年的手颇白皙,却谈不上细腻。小小年纪,掌心已经层剑茧。

他从头抚摸星鼠,直摸到尾椎骨。掌下皮毛柔软,少年神色不动。如此反复摸了三次,星鼠整个瘫软下来,秦子游便当机立断,掐断小东西的脖子。

楚慎行看这幕,失笑。

说到底,百年过去,他变了容貌,换了名字,修为心境大有不同。

可有些东西,似乎依然如故。

无论楚慎行还是秦子游,都从未优柔寡断过。

树下,少年拿火石打火。他捡来的木头还有些潮湿,于是烧出缭缭烟雾。烟雾里,星鼠被剥了皮,用找来的辣蓼草在上面涂遍,再架到火上烤。

烤肉过程,少年动作麻利,顺手把星鼠皮硝了。

他似是自言自语,又似有意说给楚慎行听,感叹:“我烤的肉可是绝啊,兴昌和孙胖都爱吃,可惜楚仙师还没尝过。”

秦子游能看出来,虽然楚仙师“不需要”吃东西,可他同样享受这口腹之欲。只是在郢都,除了兰生酒外,其他东西根本入不了楚仙师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