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游不理睬他,继续数:“我与旁人闲谈,他们听闻我与你共食,尽是讶然——文叔,你先前告诉我,这是江上行船的规矩。可我早知道,这是你哄骗我。”
这是他与那妇人谈天时知道的事。
秦子游又说:“我与你解释半日,费尽口舌。你半日未划桨,我怜你辛苦,准你休息。前些日子,你偷懒耍滑,我也全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到。”
“可你呢?”少年厉声道,“你要杀我?”
秦子游说到这里,有些意兴阑珊。
少年收剑入鞘。
见状,白衣郎君微微拧眉,欲言又止。
船家先是一喜,可紧接着,秦子游神识裹着地上一团已经凉下来的粥水,重新将其灌入船家喉咙。
少年叹道:“你既欲如此杀我,也该受这份苦楚。师尊先前强令你吐出粥水,想来,只是为了让你死得清楚明白,莫要做个糊涂鬼。”
楚慎行见状,低笑。
毒粥入喉,很快,船家身体抽搐,七窍流血,暴毙而亡。
恰如他先前想象的秦子游模样。
秦子游抿着嘴,看这一幕。他并不心软。
直到船家再无动作,少年方转头,看楚慎行,又叫:“师尊。”
楚慎行看他,说:“来。”
秦子游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