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认得?”

“她是名医修,”楚慎行道,“青鹭要去的方向,也不是凌霄楼。多半是旁处出了什么事,她前去相助。”

这话出乎秦子游意料。

此前,他知道楚慎行是归元宗宋真人的弟子。可对此,秦子游没有太多真实感。到这会儿,远离郢都、远离归元宗种种后,少年才恍然:不论结果如何,师尊既然能在宋安门下修到金丹,大约也是才名兼具。他总要交际,凡人难以入眼,同门之外的选择,便只有自在峰、儒风寺,加上穿云楼的弟子。

秦子游灵光一闪:“故人?莫非是师尊的红颜知己?”

在秦子游想来,青鹭身姿华靡,翅膀扇动时如金绿绫罗翻于云中。乘于其上的,一定是位清丽仙子。

楚慎行额角跳了跳,抬手,要敲徒儿脑袋。

秦子游先一步往旁边跳开。他脚步轻灵,看似随意动作,可这一步,就与楚慎行拉开数丈距离。看起来轻轻松松,毫不费力。

议论声又起。谈论青鹭来历的人已经远去,可世人最不缺的就是评述旁人的闲心。

“那小郎君的步法,莫非是凌波步?”

“凌波步只是最初级的步法,怎能跳开那样远?”

“你看那小郎君脚下。脚尖微点,步速极快、不断变换,像踩在水上。脚下细土都被震开,成了一圈圈涟漪样式。”

“凌波步”之名,就来于此:凌于波,悬于水。

“若果真如此,那这小郎君,也是采莲时的劲敌了。”

“哈哈,说人家是劲敌,你得先拿到名额。”

秦子游原先正全神贯注、防备自家师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