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过去,其中灵气不说散尽,也的确不如原先那样浓郁。

秦子游起先不解其意,随后倒是记起什么,左右看看,迟疑:“师尊,老祖他……”

怎么不见了?

楚慎行更是好气又好笑,说:“你一个剑修,就这样全不警惕?”

说着,青藤冒出来,尖头屈起一点,要敲秦子游脑袋。

不过这回,秦子游眼疾手快。他抓住青藤,手指拨弄一下最前端的藤叶。

楚慎行眉尖一挑。

见秦子游撺掇青藤:“你莫要只听师尊的话呀,也听听我的。”一顿,记起什么,一手握着青藤,一手撑着下巴,去看楚慎行。

秦子游问:“师尊,你从前说,我误会小青什么——是什么?”

楚慎行额角开始跳。

这还起了名字?

看他神情,秦子游又了悟,小声嘀咕:“原来师尊还是没考虑好要如何说,哎,是我多嘴了。”

楚慎行:“……”不,你这不是个后悔的样子。

他面无表情,看秦子游在自己面前自言自语。青年的手指仍在拨弄藤叶,视线挪回酒杯。他用指尖抹了一点酒水,涂在青藤叶片上。

青藤随着秦子游的动作微颤,年轻修士不疑有他,拖着一种懒洋洋的、假作惆怅的语气,说:“师尊仿佛不欲让我再喝。也是,喝上一点,就晕了许久,连老祖何时离去都不知晓,的确误事,不如给你喝。”

他的手指带着剑茧,这样摩擦,对楚慎行来说,近乎是子游在自己身上轻轻摩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