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行重问一遍。

秦子游用一种怀疑的眼神看他,神情中透出挣扎。

他嘴巴里嘟嘟囔囔,说:“太多了。”

楚慎行:“什么?”

秦子游眼神有些飘,嘴巴很红, 身上法衣没有穿好, 还是随意披着。他勉强拢着领口,裤子却还在一边。

秦子游眼巴巴地, 说:“吃不下了。”

楚慎行看他。

此处天寒地冻,千百年间都少有人来。

前面两人煮锅子,便在一边布好隐匿阵。

秦子游的手又放在小腹上, 轻轻一按, 都能感觉到其中的饱胀感。

从炙土之地至今, 攒下的妖兽肉吃了七七八八。这还不算, 另有些灵酒、灵果……楚慎行控制着量,没让秦子游再次醉灵,而是以一种缓慢绵长的方式来投喂徒儿。

秦子游觉得,光是这次锅子,就足够自己消化到离开北境。

他又重复一遍:“师尊,你看,真的吃不下了。”

好像在小腹上压一下,之前吃下去的东西就要出来。

连喉咙都不太舒服,似乎是前面吃太急,所以烫到。

青年这样讲话,嗓音很轻,像是要飘进云里雪里。哪怕“不舒服”,可此前赶路时日长了,今日总算有些不同,于是眉梢眼角都有餍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