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日天朗气清,万里无云。便是凡人站在岸边,都能远远看到海上船影。
海岸绵长,无论楚慎行或秦子游,都不能清晰记得当初秦老爷到底带自己上了哪座山崖。
两人在机关金乌上相依相偎,神识纠纠缠缠,再往四面铺开。
楚慎行记得的更少,所以更多时候,是秦子游掰着手指头算:“那日你我和爹爹登山,走了足足两个时辰。虽路上歇脚数次,可总该路远……”
楚慎行:“不错。”
秦子游又说:“只是不知出了城,要走哪边。”
楚慎行:“的确不知。”
秦子游陷入沉思,片刻后,提议:“师尊,不如你我四处看看?”
楚慎行无所谓地答应:“好。”
机关金乌顺着海岸线飞动,秦子游凝神静气,神识扫过每一处山崖,想寻到在其中的陋屋。
可久久找不着目标,青年显得有些沮丧,“兴许这些年里,那妇人家中发达,已经搬去城中。”如此一来,可不是无处找寻?
楚慎行一哂:“也兴许并非发达,而是更落败。”
秦子游斜眼看他,语重心长:“师尊,总该想些别人的好啊。”
楚慎行不置可否。
秦子游又想说什么,腰上却窜来一条青藤,堵住青年的嘴巴。
秦子游:“唔、唔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