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二人其乐融融。

如果忽略掉秦子游偶尔看一眼船壁、纠结的面色,还有远方那个在阵成之时瑟缩一下,却依然跟上来的灰扑扑鲛人,此情此景,兴许值得用来绘一幅“师徒和乐图”。

有海风灌在船上,将白色法衣袖子吹到鼓起。

秦子游视线总要被吸引。

他头发被发带扎住,简单垂下,发丝随着海风翻飞。

青年面如冠玉,有了几分“仙长”气度。

楚慎行看片刻,觉得这样拖下去,子游迟早要崩溃一次,于是好心说:“子游,可以了。”

秦子游犹疑地看他。

显然刚刚打开封闭嗅觉的短暂经历,给他留下不少阴影。

楚慎行说:“这么看我,莫非是不信我?”

他有意把话说重。

秦子游揉一揉鼻子,自然说:“怎会!”

说着,像是鼓起很大勇气,缓缓呼吸。

楚慎行含笑问:“如何?”

秦子游神色渐缓。

他承认:“的确好了许多。真奇怪,分明鲛血就在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