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行额角都开始跳。
他开始琢磨不出,青年如今的状况,究竟是怎么回事。
说是醉了,却仍能和自己讲出寥寥数语,也能主动地、自如地和他做这档事。可要说未醉,好好的归元弟子,此前还试图拔剑对他,如今又怎能这么叫一个心怀不轨之人“夫君”?
他尚未想出什么结果,就觉得面上又是一热。
青年又在吻他了。
不是寻常的吻法,更像是好不容易找到水源的小动物,渴切又不知所措。
舌尖舔着自己面颊,呼出的热气一样落在楚慎行面上,依然混合着酒香,糖蒸酥酪的甜,还有栀子花的味道。
楚慎行逐渐找到一点思路。
他侧头,在青年的唇舌追上来之前,问他:“我是谁?”
秦子游眨一眨眼睛,不假思索地回答:“是夫君。”
楚慎行心头一热,要问第二句话。但秦子游已经又蹭到他怀里,说:“好夫君,疼疼我啊,受不住了……”
楚慎行喉咙一干,克制着,说:“先回答我的问题。”
秦子游又开始委屈:“好。”
楚慎行看他这样,更多是好笑。他抬手,将青年的发丝拢到耳后,露出一张白净如玉的面容。
剑峰大弟子的确有一张好看的脸,楚慎行昨日初见,便这样觉得。如今,对方那样看他,楚慎行自忖,自己又不是圣人。
他当然会有意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