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游偏一偏头,似有困惑。

楚慎行看着徒儿,心情柔和许多,口中道:“我此前总想不通,分明是赵开阳寻到闵月,可她为何成了白天权的道侣?到如今,闵月不知所踪,白天权便娶了孟知兰。”

秦子游听着,轻轻“啊”了声,说:“说来,从魏郎、月娘二人离开郢都,也有这么些年。也不知这二人有何际遇,如今又是如何状况。”

楚慎行说:“你我不知道,兴许才算好。”

秦子游沉吟片刻,赞同:“也是。”

他们这一路走来,遇到多少大事小事。从炙土之地的妖蛇,到东海之上的鲛祸,无一让人安心。倘若魏远和闵月遇上,更不知要生出多少事非。

秦子游放下心来,顺着楚慎行的思路,往下想去。

他说:“要让赵真人放弃天阴之体,定然是有更好的东西——师尊,你是说,化神丹?”

楚慎行说:“或许如此。”

秦子游:“这可真是……”

不知如何说。

师徒二人聊了几句,到底未将归元诸真人之间的纠葛放在心上。

他们还要应对眼前事。

一旬之后,楚慎行收起灵梭。

宋真人仍未醒来,他们却已经到了紫霄院所在。

楚慎行循着记忆,在芥子袋中翻找片刻,取出一枚令牌。

他重新将自己的修为压下。同时,在楚慎行身侧,秦子游捏起法诀,隐匿身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