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杓:“不妨带上云清。她毕竟是程家血脉,兰曲各样势力繁多,有云清在,总能方便些许。”
这就是睁眼说瞎话了。
修行之人,总是以强者为尊。程云清虽是程玉堂之女,可程玉堂身死道消数百年,哪怕有留下的名望,也不足以支撑程云清被人看重。
时至今日,旁人见了程云清,恐怕早早忘却她的出身,只将她看做归元剑峰峰主亲传弟子。
往后,更是归元掌门的徒儿。
这话,宋杓没有明说,可谁都知道。
他讲出这话,在楚慎行听来,意思就是:带上她,另有其他作用。
楚慎行也不在意多带一人。总归上了灵梭,各样阵法之下,只有他和子游相对。
他颔首:“那便谢过宋掌门一番考量。”
宋杓听着,微微笑一下,将程云清叫来。
他对程云清一番吩咐,程云清听过,面上却透出些许踟蹰。
她不瞒着楚慎行等人,传音入密,说:“师尊,我有些忧心白师兄。”
若白天权不曾身故,那白皎的确要与他计较很久,往后百年、千年,这份愤怒,都不一定会被消磨。
可当下,白天权惨死,白皎的所有情绪瞬时没有了依托。
其他弟子面对魔修,都有动作。只有白皎,正怔怔看着丹峰方向。
程云清小心翼翼地提出:“可以让白师兄与我同去否?”
宋杓听了,看向楚慎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