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慎行望着一次次站起、一次次倒下的徒儿,看他伤重,也看他诸多坚毅。
楚慎行答:“我要亲手废他丹田。”
天道寂静。
过了许久、许久,秦子游不曾重新立起。
楚慎行低笑,半是嘲弄,说:“你后悔了?”
天道权衡。
楚慎行淡淡说:“你果真欺我、瞒我。”
天道不言。
楚慎行:“倘若我去之后,子游终将难逃此劫难——那我为何要去?为何不干脆让他死个痛快,不必再经由我这样一遭?”
他话音平平,却又铿锵有力。
落在灵台空间之内,整片识海,都由此震动。
秦子游不知这些。
他伤重之下,意识朦胧。虽然此前已经知道,自己身上的灵丹不知何时落下。但这一刻,他还是下意识地前去翻找。
自然不曾找到灵丹,但秦子游寻到另一样事物。
他半是无力支撑,半是的确想念。
一柄旧笛,从秦子游袖袍中滚出。
自白皎在雷泽大世界中,将这旧笛交给秦子游,已经过去二百余年。而自他和张兴昌分别,自他和师尊的初见,已有千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