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卸妆就回来了?”
说起来。
因为这个事,温枕差点就要被司机大叔送去医院了,直到他抹掉一点粉底给司机大叔瞧时,他才勉强信了他的话。
想到此,温枕解释道:“之前都是周哥去接我,保姆车上就有卸妆品,可以直接卸妆。但今天我叫周哥先回去休息了。”
盛臻点头:“那先卸妆,再吃饭?”
“好。”
温枕直接进了房间,他正想关门,就看到了门外坐在轮椅上笑吟吟的盛臻。
“你怎么了..”
盛臻摘下眼镜,神情自然:“你脖子后面也有,你一个人卸的话,不方便。”
是有。
化妆师给他画的起兴,为了把他化的更像尸体,她索性给他脖颈上也抹上了一层厚粉底,虽然他本身就很白。
温枕疑惑问:“你会卸妆吗?”
“应该会。”盛臻笑了下,“我守店无聊的时候,就会登微博看看。那天我看到主页有一个推荐视频,说的就是卸妆方面的,当时我就想着,或许以后你会需要我帮忙卸妆,然后我就点进去学了。”
盛臻帮他卸后面的,确实方便点。
这么想着,温枕走过去,将盛臻推入了房里。
侧卧的洗漱间很小。
两个人加一张大轮椅挤在里面,让本就狭小的通道更加拥挤,温枕甚至都能够感受到,盛臻喷洒在他颈肩的灼热呼气。
他绷紧了身子,正经地说:“那你先帮我卸完后面的,等你出去了我再自己卸脸上的。”
“好。”
卸妆棉上占满了浓稠掺香的卸妆水,气味萦绕在盛臻鼻尖,他敛去眼底暗涌的情绪,暗想自己真是自讨苦吃。
“开始了吗?”温枕将衣领往后拉,方便盛臻动作。
“嗯。”
他的动作很慢,指尖隔着卸妆棉,像在感受着纸下白皙细腻的皮肤,一寸一缕,白的晃眼。
小梨花精怎么能长成这个模样呢,他想。
厕所温度似乎总比房间里低些,且温枕的侧间本就偏阴。
脖颈后的卸妆棉很贴肤,就像是身后人故意使劲按压在上的,卸妆棉缓缓向下,一小滴卸妆水顺着温枕的脖颈滑入衣内。
温枕感受到后,抖了下,忽然觉得有些凉。
他忍不住地问:“盛臻,你快好了吗?”
“嗯,马上。”
细听之下,其实能发现身后人平常清润的声音里,添了了几分暗哑。
但温枕这会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身后的卸妆棉上,所以没能察觉。
过了一会。
盛臻拾起卸妆棉,温声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