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温枕眨了眨眼,“可是我们不是道侣吗?”
盛臻不想欺负小醉鬼,他委婉提醒道:“但我们是有名无实的道侣。”
“那就坐实好了呀。”温枕爬起身,撑着脑袋扯住他的衣角,“你好笨哦,盛臻。”
笨?
真正的笨蛋才会在醉酒的情况下,神志不清地把自己交付给别人。
想到这,盛臻起身问:“你之前有过道侣吗?”
“没有!那些人都没有你完美,我只有你一个。”
“嗯?”盛臻莫名觉得好笑,“我怎么完美了?”
“你长得好看,做饭好吃,还会关心小枕。”他眼神迷离,像在回忆着什么,“这些,他们都不会。”
“嗯。”盛臻放下水盆,揉了揉他的脑袋,哄道,“我先去放水盆,小枕自己换裤子好不好?”
温枕揪了两下,解不开,委屈巴巴地说:“可是它跟小枕作对,小枕解不开裤子。”
盛臻闭了闭眼。
舌尖顶了下右腮,戳起了一个小谷包。
他没睁眼,凭着感觉伸手往下,给眼前人解了裤扣:“解开了,小枕自己换。”
“哦。”他滚了个身,拽起一旁干净的睡裤,“那你快去快回,小枕等你回来。”
盛臻没敢再多留。
他端起水盆,快步进了浴室。
主卧的浴室比起侧卧的浴室,要大上不少。
盛臻手撑着水池盆口,俯身看着镜子里,眼睛猩红,表情隐忍又克制的他。
他笑了声,打开水龙头,捧起一把水,将脸埋入掌间。
这样的动作重复了很多次后,他脑袋里的杂念,还有心底涌起的躁意,才散了大半。
小梨花精醉酒后,诱人而不自知,跟平常强装镇定严肃,但又极易害羞的他相比,俨然是另一幅美景。
他很想撕破伪装,让小梨花精知道害怕。
但理智却强将他扯回了冷静的边缘。
他想要的太多,现在贸然跨向前,只会将小梨花精逼回坚硬的保护壳里。
盛臻喘了口粗气,心想,旁人传他向来不近女色,活得清心寡欲。
但是这些,在这个小梨花精面前,不堪一击。
他一笑,就直接把他的防守击溃。
想到这,盛臻望了眼窗外如水月色下的梨花树。
抛掷仅存的躁念后,他趁着里头的小醉鬼还在换睡裤,快速脱掉衣服,洗了个冷水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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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盛臻从浴室出来后。
他才瞧清,床上说好要换裤子的小醉鬼,干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