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计划,先按摩,后练戏。
温枕有条理地进行着,他双手抚上盛臻的腿,隔着布料,感受到掌下的皮肤触感和温度后,他下意识地抬起头,瞧了眼盛臻。
“那我继续往下了,疼的话你告诉我。”
“嗯。”
手掌往下,探索到各处关键穴位后,温枕的指腹用力按压了下去。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出声问了句:“这里疼吗?”
“不疼。”盛臻瞧见他头发上的梨花后,眯了眯眼问,“小枕喜欢梨花吗?”
“应该还算喜欢。”
“嗯?”盛臻抬手将那朵小巧柔软的梨花,别在温枕的耳发间后,笑着说,“小枕喜欢梨花,梨花也喜欢你,所以小枕是个小梨花精。”
温枕认真地纠正:“我不是小梨花精。”
他是尊者!才不是精怪!虽然他没了灵力,但也绝对能一打三!
盛臻笑着没回答。
他凑过身,从床柜抽屉里,掏出一枚小镜子后,反手就将它对向温枕:“小梨花精真好看。”
温枕瞅见镜子里的自己才明白盛臻刚刚干了什么。
他下意识地想要摘掉,但却被盛臻抢先扯住了手腕。
“再戴一会让我看看。”
作为一个完美道侣,盛臻难得流露出这么执拗的一面。
温枕心下一软,自觉松了手。
他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盛臻腿上,小声说:“就一会,待会练戏我就要摘掉。”
“好。待会练完戏再摘掉。”
温枕:..某些人真是..得了便宜还卖乖!
他没再理盛臻。
随着两人的朝夕相处,他已经渐渐摸索出了盛臻的一些小劣性。
比如,盛臻偶尔逗弄他,嘴上调侃完后,就会在一些小事情或者小动作上,耍点不伤大雅的小心思。就像刚刚..给他吮吸伤口那样。
这些仍然处于他的接受范围之内,毕竟,他觉得自己,也算是个尽职尽责的好道侣。
这么想着。
温枕更加专注地继续手上动作,不再搭理一旁人的戏谑目光。
按摩其实不是一件难事。
但碰上盛臻,他就觉得很难,因为他总是担心盛臻疼,但他又不说,所以每次他按的比较用力的时候,都会率先出声问他。
而且为了照顾盛臻的自尊心,他只能隔着布料给他按摩。这样不仅加剧了工程量,还会导致他偶尔控制不住,对一些穴位的按压力度。
温枕小心翼翼地用指腹试探性地压了下,盛臻就立即发出了一阵吸气声。
“怎么了?”他问。
“刚刚那个位置按下去,还挺疼的。”盛臻垂着眼,表情无辜。
如果不是温枕捕捉到了盛臻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他差点就要信以为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