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只是一瞬,他便敛去眼底情绪,温声说:“这个事情很复杂,小枕现在要好好养伤,等小枕痊愈了,我再告诉小枕好不好?”
温枕忍不住又想质问他,是不是想骗他?
可盛臻没给他机会说话,他抬起两人十指相扣的手,落了一个轻飘飘的吻在温枕的无名指上后,低声说:“我没想隐瞒小枕,只是小枕现在不适合听这些,所以等小枕伤好了,我再把这些事情的原因都告诉小枕好不好?”
“好。”
他觉得他在感情方面已经开了点窍,所以这会,他能看懂,盛臻眸子里交织的复杂情绪。
他想,那就等盛臻愿意告诉他了,他再去了解好了。
“那小枕看完电视,我就让医生过来给你换药好吗?”
温枕乖巧地点了点头,早就将他不想那么快就原谅盛臻的想法忘却脑后了。
不过。
到底是有伤在身。
所以看了一会,温枕就睡了过去。
他的脑袋枕在盛臻的腿上,睡衣衣摆因为翻起,露出了一节白皙的腰/肢在外。
盛臻瞧了眼就帮温枕拢上了衣服,随后又把他抱回了房间。
来日方长,不急一时。
小梨花精,只属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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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随着太阳的西行,缓缓流逝。
将近下午,温枕才醒来。
他刚想找盛臻,就瞧见盛臻推了一辆新崭崭的轮椅进来。
他瞅着,暗自给从完美掉到五十分的盛臻,在心底加上了五分。
他的换药过程很漫长。
虽然是擦伤,但因为有一处的外皮全都擦破了,里边的柔/肉全都跟医用纱布粘在了一起。
解开的时候,医生顾及到盛臻愈发皱紧的眉,一点力都不敢使。
温枕对这点伤不以为然。
他上辈子初入上清门接受各种考核历练的时候,受过的伤可比这严重的多。
所以,他全程都没眨一下眼睛,只是一旁的盛臻周身气场愈发冷冽,好几次,他都发现医生紧张地手都在发颤。
但他其实还挺高兴的。
因为,他是第一次被人这样在意,也是第一次被人护着。
好不容易换好药后,医生擦了擦额头的汗,叮嘱道:“伤口一定不能碰水,饮食要注意清淡,避免引起感染发炎。”
温枕点了点头。
盛臻仔细问:“还有呢?”
其实真的只是再正常不过的皮外伤。
医生也不知道,他这位素来冷厉,让人难以猜透的老板,怎么会这么担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