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戏份不多,可以在旁边多观察观察那两位老前辈是怎么演戏的。”冯棋说。
“好的,冯导。”
“去化妆吧。”她猛吸了一口烟,喟叹道,“小年轻真是能折腾啊。”
温枕迅速化完了妆,准备去片场的时候,就撞见了于暮清。
他笑着打招呼:“早上好啊。”
“早上好。”他没多大兴致,只想快点去看看杨晏的主场发挥,“我先走了,你化妆吧。”
“好。”于暮清笑容不变。
温枕走着走着,倏地觉得有股不舒服的目光一直盯着他。
但当他转身看向身后时,却空无一人。
这样的情况连续好几次后,温枕觉得可能是他昨晚没休息好导致的。
于是,他也没再多想,就快步出了化妆间走廊。
片场内已经在开拍了。
杨晏不愧是戏龄将近二十年的老戏骨,严薪这个角色被他诠释地几近完美。
一场戏看下来,冯棋喊停的时候,温枕都不自觉地鼓起了掌。
休息时间不多。
下一场就是温枕的戏了。
在剧本里。
覃琅得知萧禹家发生的变故后,就跟父母商量去陪萧禹几天,两家本就是熟识,覃父覃母立马就点头答应了。
覃琅知道这个时候安慰都是无力的,所以即使去了萧禹的家里,也只是无言地陪伴着他。
他们早就跟学校请好了假。
萧禹一言不发地呆在屋子里,直到第三天的时候才跟覃琅说话。
道具以及演员各就各位后,冯棋直接喊了开始。
温枕饰演的萧禹坐在床上,靠着墙角,紧盯着窗户。
于暮清饰演的覃琅则坐在一旁的书椅上,沉默地陪伴着他。
一只喜鹊忽然飞到了窗台上,黑色的小豆眼瞅着两人,还啾啾啾了几声。
萧禹毫无波澜的眼底闪过了一丝光亮。
小喜鹊丝毫不怕人,它颤动着翅膀,飞到窗台堆起的两本书上,啾啾啾地叫着。
它啄了几下,也没啄出什么来,就转身拿鸟屁股朝着两人。
窗外忽然响起了收废品的喊声,小喜鹊抖了抖毛,随后就飞走了。
听到喊声,覃琅才惊觉竟然已经十一点半了。
这几天都是他来做饭的。
所以他站起身,问:“今天中午想吃什么?”
覃琅以为萧禹不会回答他,因为这几天萧禹除了点头,就再也没开口说过一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