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直到墙上看着两人胡闹的挂钟,它内里的秒针走了两圈后, 他就松开了。
温枕一只手做拳抵在额头上, 另一只手则为了安全捂住了唇。
他详装生气,干瞪着盛臻问:“你犯家规了, 刚刚我没同意你亲我。”
“我都为小枕破例了。小枕能不能有来有往,平等交换, 给我也破例一次。”
温枕想了想, 瓮声瓮气说:“也不是不行。但前提条件是,你得告诉我,你要什么时候才跟我求婚?”
他很害羞, 因为这是他第一次,这么明目张胆地为了那档子亲密事询问盛臻。但他又很倔强,因为他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真心换真心了。
盛臻对他的好,他都知道。
他也在竭力对盛臻好,更想要完完全全拥有盛臻,完完全全属于盛臻。
盛臻摘掉他的手,认认真真地看着他。
从他的额心眉骨,寸寸往下,每一寸都看的格外仔细,像要将这个人牢牢记在灵魂里。
“不会太久的。如果不是小枕每天都要拍戏。”他顿了下,恶劣地说,“小枕早就在床上跟我鱼水交融了。”
温枕:...好骚气。
他咳了声,撇开视线,强装镇定地说:“那好吧,很晚了,早点休息,明天我还要拍戏。”
“小枕大概还需要拍多久?”
他也在同样地迫不及待着,甚至,他比温枕还要期待那天的到来。
温枕认真地估算了下:“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两个星期应该就差不多了。”
“好。”盛臻亲了亲他,“那就再等半个月。”
说完,他牵起温枕,低声说:“小枕今晚不用帮我洗澡了,我自己来就行。”
温枕不解问:“为什么?”
明明之前都是盛狗币想方设法地要他帮忙,然后在浴室里这样那样地欺负他,他疑惑地想。
盛臻挑起眉,凑到他耳边,小声说了句:“怕忍不住。小枕不怕,就可以试试。”
温枕抖了下耳朵。
他正经地说:“第一,我不是害怕。第二,多了不好,容易虚,你要节制。第三,那我就不打扰你了,你去洗吧。”
说完,他就站起身,穿着盛臻特意给他挑选的粉色兔子脱鞋,飞快溜了!
他想,开什么玩笑!他明天还要拍戏,腿酸成那样,冯导肯定又要调侃他。而且,他的徒儿还在片场,他必须要为人师表!
盛臻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客厅后,垂着脑袋,闷声笑了起来。
直到角落里蜷缩着的咚咚喵呜了声,他才起身也进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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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风吹拂着岸边的棕榈树,潮汐将沙滩上的虾兵蟹将们卷起重新送回海底。
温枕缩在盛臻的怀里,缓了三秒后,才彻底清醒过来。
冯棋昨晚在剧组群里说她有事,所以原定于九点的拍摄又推迟了一个小时。
温枕也将七点半的闹钟,调到了八点。
但这会闹钟还没响,他长期以来的生物钟就让他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