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司梁致进来,他深吸了一口气,勉强止住了咳嗽。
“父亲还好吗?”司梁致满脸关切,抽着轮椅走近了。
“嗯。”司维兴应了一声,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口茶。他的目光始终没离开桌面上的文件,缓声问道。“什么事?”
司梁致脸上的笑容僵了僵,接着不着痕迹地掩饰了过去:“没什么,就是今天又被以钧的老师叫到办公室了。”
“又出了什么事吗?”司维兴抬头。
司梁致笑着摇了摇头:“也没什么,就是以钧这个孩子一时糊涂,考试作弊,抄了别人的卷子。”
至于这件事其实是一场误会,司梁致只字不提。
却没想到,司维兴想都没想,直接说道:“他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是不是老师弄错了?”
司梁致脸上的笑容险些挂不住了。
他停顿了片刻才勉强开口:“……这个老师倒是没有和我说。”
“不是什么大事。”司维兴说。“肯定是老师弄错了,那个孩子又犟,不会给自己解释的。”
司梁致尴尬地笑了笑:“一定是这样的。”
为什么呢?明明他们之间父子感情并不亲厚,司以钧小时候基本没怎么见过这个爹,长大了又从来不愿意见他。
司维兴凭什么对他这么信任呢?
两个人相对无言了一会儿。
“没什么事了就出去吧。”司维兴翻了一页手里的文件,重新垂下头去。
“……好的。”司梁致勉强开口道。“父亲也不要太过劳累,要注意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