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湛笑着接过水,向她道了歉。
“少爷说一声也好啊。”她说。
顾言湛笑出了声:“司以钧留了字条的。”
“幸好那位少爷留了字条, 不然我可要把电话打到老爷和夫人那里去了。”护工本来也不敢真和顾言湛发脾气,看他一副笑模样, 又没出什么大事, 就也跟着笑了起来。
“少爷出去吃什么了?”
顾言湛说:“吃的火锅。”说到这儿,顾言湛又补充道。“潮汕火锅,不辣的。不影响我恢复, 您放心。”
护工应了一声, 没再说什么。
顾言湛坐在床上, 周身还缭绕着一股温热暖香的气息。
不管什么时候,火锅都是让人心情舒畅的。
更何况坐在自己对面的是司以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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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言湛一个星期之后出了院。
他出院的时候, 已经快到十一月份了。京城在北方,到这会儿已经快要到冬天。
顾言湛走出医院的时候,外头的树叶都落得差不多了。风冷得很, 他裹紧了自己的大衣,站在医院大楼的门口深深吸了口气。
干净又清冷,清透得像是将他浑身的血脉都清洗了一遍。
顾宗成和明薇昨天有单紧急的生意, 连夜飞欧洲去了。所以今天接顾言湛出院的是他家里的佣人和管家。
明薇内疚得很,顾言湛这天从睁眼到这会儿走到医院楼下,明薇已经给他打了四五通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