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钧哥,你今儿个特别帅!”聂俊伸手拍了拍他的西装。
司以钧今天黑西装里穿了件藏蓝色的衬衣,打了条深色的领带。这种配色放在人家身上肯定会显得压抑,但搁在司以钧身上,倒是能把他的气场完美地衬托出来。
“勒死了。”司以钧不耐烦地伸手想拽拽领带,可目光又不由自主地落在了舞台上的那个人。
光线聚集在他身上,他垂着眼弹琴,整个人都和琴声浑然一体。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这一阵子他都在忙闻景琢那边的事——虽然不至于忙到学校都回不来,但他也在下意识地逃避着什么。
他本来以为,冷静一段时间再见到这个人,自己的冲动会压下去一些,对他失去些兴趣。
可是一对上他的眼神,自己连怎么呼吸都不会了。
甚至,司以钧内心的冲动更加肆无忌惮了,连他自己都压抑不住。
他咬了咬牙,仍旧挪不开目光。
“钧哥,钧哥?”傻狍子在旁边蹦跶。“你咋不理我?”
司以钧看了他一眼。
“吵死了。”他说。
礼堂里巨大的座钟的指针指到了七点。
顾言湛的琴声收尾,副校长走上台,站在话筒前开始主持典礼。
典礼开头无非是校长和优秀教师、优秀学生讲话,冗长又枯燥。
本来学校打算安排其他学生做讲话的,可顾言湛这一次考试的成绩太突出了,校长非要让他来做这一次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