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心翼翼地往后移了移,“当时没想那么多。”
“凡事不要太冲动,比起那根棍子,你更重要,”姚彦瞧着他没出息那样,叹气道,“就好比,我和棍子在你跟前,敌人砸棍子的时候,你是顾着我还是顾着去夺棍子。”
“当然是你。”
赵珩良没有半点犹豫。
姚彦听到这个回答也不说话,而是静静地看着他。
油灯并不明亮,可赵珩良却觉得姚彦眼里的光比什么都亮,在姚彦眼中,赵珩良能清楚地看见自己的影子。
眼里就只有他一个人。
赵珩良明白了。
“对不起。”
“下不为例。”
喝了水的赵珩良觉得周身暖洋洋的舒服多了,即便他躺上床时已经脱衣了血衣,可身上还是有股味道。
姚彦去灶房烧水,醒来的赵婆子冲到赵珩良房里,伸出颤抖不已的手去碰赵珩良已经包扎好的右手臂,“你怎么那么不小心啊!”
“是我的错,娘您别担心,我还能动呢,”赵珩良动了动右臂,在动的时候,他心中惊异,因为回来的路上,他这只手其实没什么知觉,本着不让赵婆子担忧,他才准备借力动,可没想到根本不需要。
“别动别动,”赵婆子瞪着他,“你不知道你那兄弟说你这手废了的时候,我的心啊,疼得不行。”
“没那么严重。”
“你可是我和你娘的命啊,”站在赵婆子甚至一直未开口的赵老头红着眼看着他,“爹娘不盼着你能大富大贵,但一定要平平安安。”
赵珩良沉默了一会,“镖局那边我不去了,镖头的意思若是我想去还是行的,可手如果没好,就不能走镖,只能在镖局,但是镖局里面已经有不少像我这样受伤的人,我不想给镖头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