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是我的错是我的错,”胡二叔连忙安抚。
胡三娘冷哼一声,一边往前走,一边数落着胡二叔。
胡二叔点头应着,甭管是不是自己错了,自己的婆娘自己最清楚,只要认错那就对了。
“曾大夫?”
刚过转角处,便见曾行之背着背篓与姚母站在那,姚母像是哭过,眼睛赤红,她上前拉住胡三娘的手,“是我没想周到,三娘,我……”
胡三娘与姚母其实并未有什么直接过节,只不过姚母年轻的时候长相身段摆在那,即便成了寡妇,也招汉子的眼,可那都不是她想的,但是寡妇门前是非多,私下胡说的妇人多了,胡三娘也渐渐对她有了些偏见,在家时常警告胡二叔别与姚母有什么接触,否则自己的娘家人不会放过他的。
胡二叔听的时间长了,自然觉得自家婆娘和姚母是不对付的。
猛然被姚母握住手,胡三娘有些不自在,却没推开对方的手,“哪里是你的错,是这汉子不会处事儿,帮了就帮了呗,瞒着我做什么?行了,现如今我也看明白了,你家姚彦是真懂事了,好日子都在后头呢。”
姚母擦了擦再次掉下来的眼泪,一个劲儿的点头。
她从地里回来便听见姚彦正向胡二叔夫妇解释,听着听着就心里泛酸,儿子这是在维护她呢。
原本她是想出去亲自与胡三娘解释的,可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她身后的曾行之却阻止了她,“您如今出去,倒让胡婶子火气冲着你来了,到时候姚彦所解释的一切都白费。”
快到家的时候,胡三娘突然站定,看着小路上牵着蹒跚学步孩子手的小娘子对胡二叔道,“姚彦娘是个坚韧的,自己一个人将孩子拉扯大,家里地里的事儿全靠她一人撑着,这么多年也没与任何一个男人走得南近。”
胡二叔是真不知道回答说是还是不是。
可这次胡三娘倒没在乎他的回答,而是继续道:“那些长舌妇嘴里的话指不定就是见不得人家好,所以才四处编排人,看着吧,早晚会遭报应!”
胡二叔心里嘀咕着,以往见你听那些人说闲话的时候,也没少。
这边目送胡二叔他们离开后,姚彦便带着大黑一瘸一拐的回到院子里,把院子关上后,他打了个哈欠,“我差点就做梦了。”
大黑在一旁嚎了一句,似乎在附和姚彦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