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齐刷刷地看过来,脸上都是茫然。
姚彦目光平静,“咱们家明年开春后也建房吧,修大些,四合院你们知道吗?就是这个样子……”
屋外寒风凌厉,屋内却讨论得热火朝天的。
当守门大爷给宿屋的韩秀才送来两担子炭时,韩秀才正披着姚彦做的披风,拿着书默念着。
“这是……姚兄给我的?”
一见守门大爷来,韩秀才便立马放下手中的书,快步打开宿屋门,看着那两担扎扎实实的炭,轻声问道。
守门大爷笑着点头,“姚秀才还让我给韩秀才带话呢,”原本还在往守门大爷身后找人的韩秀才闻言,略有些失望。
“他走了?”
守门大爷有些摸不着头脑,刚才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吗?怎么才一会儿就变得这么沮丧了?
“走了,说是忙着去看新铺子,哎,还有封信,”守门大爷连忙递过去。
将炭放好的韩秀才,在同屋两人惊讶的注视下坐在床边拆开信:
丞安好呀,我本想说丞安安,可又觉得后面有两个叠字,颇让人念着绕口,前几日与家人说起书院炭不足的事儿,忽而想起丞安,所以今日借去县城有事,便劳请守门大爷将炭给你送过来。
因为实在是匆忙,除了炭便只有这封在路上写下的书信,丞安可别怨我没提前写,我是真忙忘了,下次给你带好吃的糕点以表歉意。
好好念书,勿念,哦对了,我还没有字。
留字姚彦。
没有字?难怪他没有告诉自己字什么。
韩秀才将信揣到心口处,仿佛这样就能感受一下对方的已被寒风吹去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