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场景,当即就有不少胆小的考生偷偷溜走了。他们又不是傻子,围杀剥皮人对他们又没有什么好处,就算是杀了他也不过只有25积分而已,可能还会因此得罪剥皮人背后的社团。
他们选择来,不过是想要看看有没有便宜可以占,如今这些感染者大军一出现,他们是跑得最快的。只是现在感染者都已经向着这个考区围拢,想要离开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大家不要慌呀!”
清甜的少女音传来。
枪械师单脚踩在一块大石头上,端着一把几乎要比她高出两个头的重型冲.锋枪,腰上系着一件外套,脏兮兮的袖子拖到地上。
“现在就算是离开也可能会死,不如我们先合力把剥皮人杀死,只要他一死,这些感染者就群龙无首了!这样才是一劳永逸!”
在她的身边立刻有着几个考生跟着附和。
罪蜥站在人群中,他身高近乎两米五,身上犹如爬行类动物的甲片皲裂开,呈现出一种深绿色。他难得没有开口向枪械师反驳。
萧霁并没有选择距离山洞太近的位置,他在另外一座山崖上,远离那些考生和感染者,利用狙-击枪的瞄准镜观看着远处的场景。
“萧哥,那边积分好多,我去帮你绑几个回来!”
段闻舟眼巴巴的看着萧霁,影猫正在那边往山洞里丢炸弹丢得正爽,他看得都看馋了。
“等一下。”
萧霁伸出手,将他快要伸出去的脑袋往下按了按,防止他暴露他们所在的位置。
现在并不是最佳的上场的时刻。
枪械师的话一开始确实压住了一些考生,但是随着感染者数量的越来越多,这些原本还算是“团结”的考生们中间也出现了骚动。
五分钟后……
“现在可以了。”
萧霁在段闻舟的耳边耳语了一通之后放他离开,看着漂亮的小青年欢快地晃荡着一头小卷毛向着人群中跑去。
激烈的争吵声很快从人群中响起。
“你干嘛对着我开枪!你是不是内奸?!”
“明明是你先对着我动刀子的!”
“哎呀,不好意思,我以为你被感染了。”段闻舟连连道歉,表情十分诚恳。
一条血红的触手悄咪-咪地扒拉了几条黑虫子向着那名考生的身上丢过去。
“啊是真的!他的身上有虫子!他被感染了!”
“杀了他快!”
“我艹!谁开枪了!”这是段闻舟悄悄开了一枪。
“屁!我看你根本就是冲着杀人来的吧!”
场景终于彻底控制不住了,考生们也彼此混战到了一起,枪声和利器刺穿人体的声音响成一片,并且还有不少人趁机在里面浑水摸鱼的。毕竟在这场只有自相残杀才能获得积分的考试中,所谓的“合作”在没有约束的条件下根本就是天方夜谭。
即使没有段闻舟的暗中搅局,考生们迟早也会内乱。至于枪械师之前在聊天室里发的契约,傻子才会当真,有胆子敢来围杀剥皮人的考生哪个不是有几分实力的,不至于连这点违约的血腥点都拿不出来。
那些汇聚而来的感染者们却不再继续和那些考生纠缠在一起,一个个地向着那被炸开的山洞口中跳去。
在一片混乱中,萧霁活动了一下手指,使用瞄准镜中心的小十字对准了人群中的枪械师。
就在扣下扳机的那一瞬间,女孩似乎觉察到了某种危险,头微微一偏,躲开了血魔咆哮的子弹。她的眼睛迅速地看向萧霁的方向,手中冲.锋枪连发。
萧霁低头,黑色羽翼舒展,砰砰砰的子弹打在钢铁般坚硬的羽翼上。
果然敏锐得很。
萧霁本来想要尝试在混战中杀死现在排名第二名的枪械师,现在看来可能性不大。
哦,他之所以知道对方的id和相貌自然是因为ill在组建聊天室的时候收集的,所有选择进入了聊天室的考生现在都在萧霁这里有了资料存档,这些都是ill的功劳。
至于当初那所谓的“不会暴露考生”的提示,别当真,只不过是一个能让人放松警惕的幌子罢了。
只是萧霁杀不了枪械师却也不能就这么让她肆无忌惮地在人群中拿积分。
【血魔咆哮】的连狙模式启动,他一连对着枪械师开了数枪,将对方逼入他的视线死角中不敢再出现。
利落地下树,萧霁换了一个距离战场更近的位置。
萧霁开始狙杀那些考场中的普通考生,在这个距离下凭借萧霁的枪法基本上是一枪一个人头。这么干的不止他一个,他看见罪蜥更是不加掩饰,直接用大手抓起两个考生的头撞到一起,那两个倒霉蛋登时头破血流,脑浆四溢。
而在萧霁身边的树丛里时不时飞出几个冰球,对着人群最密集的地方就砸过去,不管是感染者还是考生都无差别攻击。这正是和拳套男组队的那位冰系法师,此时拳套男已经陷入了混战中,冰系法师时不时发出冰球掩护对方杀人。
但是他的范围性冰系法术控制力足够,杀伤力不足,萧霁趁机用枪抢了好几个人头。
“兄弟,适可而止,别太过分。”
一头冰蓝色短发的法师从萧霁身边的草丛里冒出头来,脸上已然有些恼意。
萧霁对着他礼貌地勾了勾唇,一枪轰了过去。
场上还存活着的考生数量迅速减少,其中的一部分是死了,一部分是看出情况不妙,赶紧跑路。这场本来打着“围攻剥皮人”旗号开始的战斗,最后却成了一场考生之间自相残杀的大战。
最后仍然还留在场上的人寥寥无几,基本上都是排名在前列的考生。他们的实力都很强,也很聪明,彼此战斗起来肯定是得不偿失。
他们才是最迫切地想要杀死剥皮人的那一批人,毕竟如果任由感染者蔓延开来,那些普通玩家的积分可能不会出现太大的差距,可对他们来说,就表示着剥皮人的积分将会碾压式地超过他们,整场考试都变成了剥皮人一个人的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