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在一旁不由得为萧霁解释。

“帝国的法典规定，小人鱼只有满十五岁才能到海面上去。他等这一天等了很久，您不要这样怪他。”

司水冷哼了一声，长长的黑发随着海水飘散。

“小六，你可算是回来了。”

一道璀璨的金色闪过，这个金发青年的出现为整个光线暗淡的海底皇宫都增添了几分色彩。金发金尾的人鱼脸上带着璀璨的笑容，他的手臂上带着金色的臂铠，胸口垂落金色的挂坠和三四条项链。硕大的蓝宝石在他的胸口闪着光。

这样浮夸的装扮一般人打扮只会俗气，但是在二皇子的身上却显得格外适合。

这是萧霁的二哥，人鱼王国的二皇子。他性情开朗活泼，并且骁勇善战。深得国民的喜欢，有传言说，现任的国王在心里已经将二皇子确定为下一任的国王人选。

但是很快，二皇子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小六，快跟我来，父王平时最疼爱你了，到了这种时候。他还是舍不下你，想要再见你一面。”

萧霁跟着二皇子来到了皇宫的正殿内，一排排手拿武器的人鱼驻守在其中，用警惕的眼神看向来人，似乎打算随时出手，将之撕成碎片。

萧霁面不改色地来到了最深的宫殿中，这里是王的寝宫。

他进入到此处，首先就从水中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腥臭味。这种臭味中还混合着些许药草的苦味。一只苍白的手臂从飘摇的帷幕中伸了出来，在上面有着一圈圈灰黑色的花纹。

这是使用治愈魔咒之后留下的痕迹，颜色呈现出黑色，这表示此人已经命不久矣。人鱼国王的父亲躺在海蚕丝的被褥中，脸色灰白。

“咳咳，孩子，过来。让我再看看你。”

国王的声音沙哑，看向萧霁的眼中满是慈爱。他平时不苟言笑，但是此时他快要死了，话语中也就多了几分柔软。

萧霁向前走了一步，但是却并没有走到他的床榻前。

“你中了毒，自己知道吗？”

他观察了一下老国王的脸色，突然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