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头也不抬地洗着手,身后,沈之恒欲言又止地望着他在镜中的倒影,沉默片刻,出声道:“筱白,我……”
“让一下。”
筱白目不斜视地绕过他,拉开门把手就准备离开。
沈之恒闭了闭眼,突然转身用力抓住他的肩膀,把人转过来抵在墙上,然后单手撑在青年的身侧,另一只手关门反锁一气呵成。
“我们谈谈。”他紧盯着筱白的眼睛,哑声道。
“我和你没什么可谈的。”筱白不避不让地看着他,“让开,我要回去了。”
虽然筱白一点儿都不想再看到沈之恒,但他们离得实在太近了,男人炽热的身体近在咫尺,似乎是嫌紧,领带被他卷起来放进了口袋,结实的胸肌把衬衫的扣子周围的布料撑的紧绷,从筱白的角度甚至还能看到一些肉色的肌肤。
筱白当然知道它们摸起来是什么样的感觉,柔韧的、滚烫的、让人上瘾的……他在心里默默地和阔别一个月不见的小一到小八挨个儿打了声招呼——没错,筱白还给沈之恒的腹肌分别起了名字——然后摇了摇舌尖,努力让自己逐渐滑向深渊的大脑清醒一些。
筱白啊筱白,他在心中痛心疾首地责骂自己,你不能再这么堕落下去了!你要支棱起来啊!
人是不能输给腹肌的,就算有八块……那也不行!
沈之恒当然注意到了筱白的眼神,男人黑沉的眼眸中终于泛起了一丝微不可查的笑意,虽然他依然没有恢复记忆,但联系起那天做的梦,此时此景,他竟有种把面前人拥入怀中好好疼爱的冲动。
“我承诺过的话,就绝对不会反悔。”他想起秘书小姐自己告诉自己的,“行动比语言更重要”,不禁低声道,“那天的话已经说出口了,我也不打算再说抱歉。”
筱白顿时被他气笑了:“所以您老今天是来干什么的?就为了和我说这句话?”
他转身要走,却被沈之恒再一次用力按在了回来。这次他用的力气比之前还要大,筱白只觉得肩膀一阵钝痛,像是被钉在了墙上似的,根本动弹不得。
“放手!”他低吼道,却有些狼狈地垂下眼眸,不敢再与男人炯炯的目光对视。
他发现了,筱白绝望地想,自己还对他有欲/望。
“我叫什么名字?”沈之恒忽然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