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准这人在他身上留下抓痕,所以许净洲先前几次都只能扯着床单,床单被扯坏好几张,这人像是哪家野猫成精一样。
也不准许净洲出声,任何带有愉悦意图的声音都不许发出。
但这次,
可能是他自己懈怠,又或许是这小野猫得寸进尺,借他分神的功夫黏在他身上不肯下来,抓出好几道痕迹。
期间几次轻哼,呼吸羽毛似的又轻又急。
“冒充我的助理去骗人?”
魏准想起这事,找借口一般借机折磨他,恐吓:“你完了,许净洲。”
这一下大抵弄得很疼。
但这人也是真的很困,再疼再难受也耐不住困意,就这么窝在他身子底下睡着了。眼睫毛轻抖,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的话。
·
许净洲做完一个很短的梦:
从学校到他的公司,坐地铁要两小时。
他从始发站起就闷声不吭盯着窗外。那段时间经常下雨,整个城市都被笼罩在潮湿气息里,让人轻松不起来。
“终点站:松雪站,到了。”
他猛地激灵,第一时间从座位上站起来,兴致冲冲等在下车口。
地铁缓慢停下,
车门打开。
就守在地铁口的人冲他张开双臂,“小洲。”
梦里的自己飞似的扑进那人怀里,嗅到对方大衣上明显不过的潮气。
男人狠揉他的头,笑着问:“你藏了什么好东西?”
他闻声抬头,脸有些热,迅速从包侧抽出一小束蓝风铃,递过去。
对方伸手要接那束蓝风铃时,
梦境戛然而止。
“我说过,最近没时间,回不去。”男人明显不悦的声音从身侧传来,惊扰梦境。他嗤笑道:“你们还能跟我商量什么事?”
撂下这句后,魏准直接挂断电话,
再转过身时,躺在床上的人已经醒了,眨巴着那双黑白分明的漂亮眸子看他。
“正好你醒了,跟你说件事。”魏准移开视线不去看他,表现得很冷淡,“先前和你经纪人商量过的条件,是我给资源,你听话□□。”
“但是姜于生那里出了问题,条件变得不对等。”
“我不喜欢欠人什么,”魏准说:“所以需要你再提要求。”
许净洲瞅着他,“我以后都不想要资源。”
魏准蹙眉,“什么意思?”
“都换成条件,可以吗?”青年满眼期待。
男人扣手表的动作略微停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