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先生和他的夫人,痛恨韩总统的逃跑主义,跟韩总统割袍断义,还登报声明、通电全国,表示他们夫妻两个,与韩总统一家子都断绝关系。”
“鹅城的麻匪,建了一支反抗军,原本是要驱逐前朝皇室的。
后来见新夏国大半国土沦陷,便提出了新夏国人不内战,要打就打霓虹人的口号。很多想要打霓虹人的年轻人,都跑到鹅城去投麻匪了。”
秦俊明一开始还抱着安慰妹妹、哄哄被噩梦吓坏了的小女孩的心思,谁知越听越是严肃,越听越是觉得这个梦,非同寻常。
秦孟真已经说完了,她看着秦俊明,冷静又带着一点点惘然,说道:
“做过这个梦之后,我就一直在想,我该怎么办?我们秦家,该怎么办?然后我就发现,现实中跟梦境不完全一致。有些事情改变了,有些事情却没有。”
她深深地望进了秦俊明的眼睛里:
“比如说,梦里我嫁给了方文熙,现实中,我跟方文熙退了婚,还结了仇。”
“梦里我喜欢嘉喜班的戏子,蝶衣公子袁春江,常常去听他的戏。方文熙因为有人风言风语了几句,便毁了他的脸、毒哑了他的嗓子
现实中确实有个嘉喜班,但却只有一个玉面公子玉金童,长得倒是与前世的袁春江一模一样,只是不知他的名字叫什么。”
“梦里我的大嫂叫苏菲,现实中也有一个苏菲,她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现实里的苏菲很好,只是她还没有成为我的大嫂。”
秦俊明严肃的脸色,却并没有因为秦孟真提起苏菲而有什么变化:
“小惠儿,你受苦了。”
独自承担着这样沉重的秘密,他的小妹妹,应该很是担忧、很是焦虑、很是惊惧吧
怪不得这孩子,已经不复当年的稚气,而是很有几分大人样儿了。
“大哥”,秦孟真忽然扑到秦俊明怀里,抱住了他,诚恳地望着他的眼睛说道:
“在梦里,方文熙污蔑我们家私通反抗军,还要把家财捐给麻匪用这个罪名把我们全家人都投进了监狱里去,还占了我们家的产业,抄走了我们家的钱财。
我觉得,我们不如真的拉起一支队伍来吧!
到时候不管是自己占个山头做军阀,还是去投麻匪,都比坐等被方文熙和松江知府吃干抹净强啊!
梦里秦家长房嫡支根本指望不上,现实中,我也不敢指望他们。”
秦孟真说着说着,声音低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