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逡巡过因为仰面而更加修长的脖·颈,一手挑开衬衫的纽·扣,一颗又一颗,灰蓝色的眼一直锐利而冰冷,像是对待爪下的猎物:“袁能就是这样对你的?”
他俯身,低沉的灼·热的气息略过身·下漂亮而脆弱的身·躯,从耳际到颊侧,再到颈·侧:“要是别人,可不会像我这么温柔,撕·碎你的衣服,碾压你的尊严,反抗的话就弄晕过去......你不会想知道一个人会坏到什么地步!”
尤其是捕获这么美味的猎物。
秦镇下定决心给纪廷森一个教训,一点都没留手,甚至不由自主的将原本悬空的身体重量全压上去,唇·齿·干·渴到想要吞·噬视线所及的柔·嫩与鲜·美。
尤其是想到踹门进来,漂亮的花一样的人居然像一头猎豹,那种耀武扬威时的热烈,天真到不自知的曲线......真是招人又愚蠢!
就在理智的弦即将绷断的时候,唇边碰到了一个比起布料和肌肤,略显粗糙的东西。
是衬衫领口绣着的那个嫩黄色的字母“J”
秦镇猛然惊醒:我在做什么?
他强大的自控力和伪装能力在此刻高速运转,瞬间就将自身包裹进冷硬体面的盔甲,松开手,一膝还跪在塌前,居高临下的俯视仰·躺着的人:“知道错了吗?”
这样冰冷无情的声音,和他之前刻意压低的嗓音有所不同,立时割裂了旖·旎的气氛。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青年并没有被他吓到,甚至琥珀色的眼睛还汪着笑。
呼·吸控制不住的粗·重和急·促,秦镇神色不善的盯视他:“冥顽不灵!”
纪廷森揉了揉手腕,努力憋着笑,但唇角还是弯了起来。
看着炸毛的小孩,他禁不住伸手,试探的摸了摸对方的头发:“好好好,我知道错了,很危险,下次不敢了。”
心里想,大概是年龄更大的缘故,秦镇的头发比明芮的要硬一些,不过也还是很好摸。
压根没将秦镇的教训当回事,就感觉一只小动物在胸·口踩来踩去,哪怕凶巴巴的啊呜两声呢,也是可爱居多。
下一瞬,撸毛毛的手被毫不留情的拍掉。
秦镇觉得血压都高了,纪廷森到底明不明白,顶着这样一张脸需要有多强烈的自保意识?
不是,摸他脑袋干什么,跟撸狗似的!
复杂而饱含怒气的情绪来回在脑海里蹿,秦镇按住他,禁不住要再训一顿。
手按的地方不巧,正是纪廷森的腰,还是之前被攥过之后就隐隐作痛的腰。
纪廷森禁不住吸一口气:“疼!别碰......腰......”
下一瞬,秦镇就像是被针扎一样腾的站起来。
然而紧跟着,他脸色刷的阴沉下来,强·迫的将榻上的人翻了个身,然后撩起对方的衬衫。
白的像玉一样的颜色,他见过的,可是现在一侧却多了淤青,还有隐隐绰绰的指·印。
这一切纪廷森都没反应过来,不过趴着倒是比躺着舒服好多。
不等他缓口气,秦镇似乎冒着寒气的声音传来:“谁干的?袁能?”
纪廷森眼疾手快的拉住秦镇的衣角,免得这人冲出去再抽袁能一顿,有些哭笑不得:“不是他。”
秦镇盯着那一块淤青,额头青筋直跳,迸发着自己都无法解释的怒气:“你还笑!”
纪廷森:“......罪魁祸首不就在这里吗?”
看秦镇像个傻大个一样站着,他解释:“要不是你接住,我就要摔地上了,手劲不小啊男朋友,我皮肤容易留印子,你忘了上次磕茶几上......”
秦镇看看自己的手,对比指·印,迅速的在脑海中重演了当时的场景,就知道是自己误会了。
然而视线凝在那块白玉上凌·虐似的痕·迹时,心头禁不住喟叹,梦里好像也有这样一幕,甚至比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