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夫人:“......”
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
问人家之前玉器行遇到的时候,为什么对自己那么尊敬?
到底没蠢到份上,这会儿回过味来,听闻人非的话,是将纪廷森和家里的父母乃至闻人家的老爷子看在一个平面上。
原来她过去,竟是沾了纪廷森的光?
脸腾的烧起来,柳大夫人又是窘又是羞,恨不能找个地洞钻进去。
自取其辱,无过于此。
至于记恨,却是半点也无。
不敢,毕竟闻人非不客气起来,确有一种明晃晃的谁都不鸟的匪气,她哪敢掠其锋芒。
正自觉已经站不住,胳膊被扶了一下,是柳景初。
柳景初一手挽着母亲的胳膊,一边道:“纪哥,闻人大哥,那边来了母亲的一些亲朋,我们先过去看看,招待不周了。”
闻人非没说话。
他这人向来爱屋及乌,当然讨厌起什么来,那也是毫不客气。
只柳大夫人对未来的大舅子眼睛不是眼睛鼻子不是鼻子的,就不值当他有个好脸,便是柳景初是以后柳家的当家人又如何......呵!
纪廷森眉目温和一如当初,递给了柳景初这个堂弟一个台阶:“去吧,忙你的,这里有我。”
他也算柳家的一份子,招待客人没毛病。柳大夫人的确讨厌,可柳景初这个堂弟却是个外冷内热的正派人,倒不好教人难堪。
柳景初感激的一颔首,带着母亲离开了。
看着那母子两个走远,闻人非一手插兜:“纪哥,柳家你想要吗?”
不是外人,说话便相当的直白。
其实还有一句吐槽没说,对柳大夫人的:防贼似的,什么玩意儿!
纪廷森微怔,旋即按了下闻人非的肩膀:“谢了,不想要。”
他说的坦然,闻人非反倒更好奇。
男人么,天生就带着掠夺和强势的基因,甭管以后有没有吧,总是会幻想着建功立业,柳家那份家业不小,要是纪廷森要,有他和秦镇顶着,拿下只是时间问题。
纪廷森摇头失笑:“太累了,而且,景初做的很好。”
闻人非便也是一笑,不自觉低语了一句,像说给自个听得:“果然是兄弟俩,佛起来一样一样的。”
快被他圈弄进家里的那个,演戏演的都快疯魔了,名啊利啊的却是甚少在乎,简直是个小疯子。
让人爱不释手的小疯子。
......
每一个大家族的宴会,私底下都暗流涌动,柳家的也不例外。
相比较起来,柳大夫人那点小心机倒算不得什么。
纪廷森过去参与乃至举办过的宴会,比这隆重盛大的多了去。
轻车熟路的事,过程就半点岔子都没出。
倒是参加宴会的人,却是实实在在的惊讶了一场。
惊讶于纪廷森的脱胎换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