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国旭说不心疼也是假的,没让谢子安跪一会儿,就让他起来了。
刘秀说:“你说这个谢重星也真的是没良心,他有时间给一个外人辅导,他亲堂弟为什么就知道帮一下?”
谢国旭没了胃口。
是啊,谢重星要是能给谢子安辅导,就算谢子安考不上清华北大,起码重点大学是没有问题的。
现在一出去,别人看了他,都不会喊他名字,而是说“就是虐待咱们省省状元的狠心伯父”,他连名字都没有了,声名狼藉。
在这种情况下,谢国旭唯一寄托的就是儿子能考上好大学,这样也不算亏,结果呢?谢子安不仅没考上一本,甚至连二本线都没上,才三本,三本学费更贵,一年就要快两万,供他读个大学出来,卖房卖车最后剩下的钱,也会被这个不争气的儿子花完。
更让谢国旭心如刀割的事情还在后面,当天晚上,刘秀的弟弟打电话过来,语气里有些幸灾乐祸,“姐,你卖掉的那个房子所在的小区拆迁的消息已经确定了,那地方被划为商圈,赔偿价格是三万一平,还赔一套房子,你再等两个月卖,都能大赚一笔啊,现在买你房子的那个人还专门请我吃饭,来谢谢我呢!”
刘秀一听,两眼一黑,差点昏过去,“你没骗我??”
她弟弟说:“我干嘛要骗你,你真有脑子,我都说了可能要拆迁,你还要卖,不对,你要是没脑子,怎么会虐待你那个状元侄子,真是什么好事都被你避开了,如果当年你把房子卖给我,我要是拆迁得了钱我还能分你一点呢,结果你不要,现在好了,什么都没捞到。”
刘秀和他弟弟关系并不好,以前闹过不少矛盾,现在出了这种事情,他弟弟很显然是过来落井下石的。
刘秀挂断电话,还不信,手指颤抖地打了一个电话给自己的老同学,问了拆迁的事情。
老同学说:“是啊,那地儿的确要拆,还要建地铁站,这消息一出,那地方的房价马上从一平五千涨到了一万多,你问这个干嘛?你要买哪儿的房子啊?那你赶紧歇了这个心思吧,这个房价真的每天都在涨,现在买是不可能买到了,人家又不傻!”
刘秀挂断了电话,眼前一黑,整个人跪到了地上,捂着胸口失声痛哭起来。
正好谢国旭从外面回来,看见刘秀这样子,蹙眉:“你这是干什么!?”
刘秀哭着将拆迁的事情说了,谢国旭脸色也白了起来,魂不守舍地坐到了椅子上。
谢子安吓得没敢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