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怎么看,也改变不了他的想法。”常裕安抚了抚衣袖,淡声道:“且等他自己做决定吧。”
又道:“你去给那位回一封信报平安。”
“那就等十五那日吧。”越长钩道:“我倒要去会会永安王,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物。”
他回想起在门口短暂的交集,心里就呵了一声。长得倒是人模狗样,师弟别就是被那张脸给骗了。
***
却说王府这头,自叶云亭出门之后,李凤歧便很有些心浮气躁。
自他发觉叶云亭已经明了他的心意,却避而不谈只是逃避之后,便有些患得患失。做的直白了,怕他当真一口回绝没了转圜余地;可做得隐晦了,又怕迟迟不挑明,他会一直这样逃避下去。
他素来是个果决之人,从未像如今这样优柔寡断过。
他心中苦闷,却又无人诉说,只能憋着气,在书房里枯坐苦等,盼着出门的人回来。
这一等,就从天明等到了天黑。
天色越沉,李凤歧的脸色也跟着阴沉。
酒楼的名字他已经知晓,也派人去探到了位置,他差点就忍不住冲过去将人逮回来,但想了又想,到底还是忍住了。
只叫五更去大门口守着,叶云亭一回来便来通报。
他自己则坐在案前,手执一只狼毫,于宣纸上泼墨宣泄胸中情绪。
天彻底黑下来时,五更终于来报:“王妃回来了,马车刚到大门口。”
李凤歧手一顿,笔端墨汁滴落,坏了一幅好字。